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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牧早早起床,簡單的洗漱之后,帶著南離在樓下吃了個早餐,直接坐公交車前往學校。
南離背著魚竿套套住的血煞槍,手里拿著一瓶快樂水,默默地坐在方牧旁邊,眼睛不時的朝窗外瞅。
其實南離很少出來,除了那次背著血煞槍跑路以外,基本上沒有跑過這么遠。
去倒是去過南市,不過當時都很急,她沒有像現在這么輕松。
窗外時不時的掠過一棟棟高樓大廈,南離趴在窗戶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的景色,時不時發出驚呼。
公交車上不時傳來怪異的眼神,方牧倒是沒什么,南離什么情況他也了解,而且都是自己人,也沒必要在小事上管束。
南離似乎覺得自己一個人有點無聊,伸出白嫩的小手,抓住了方牧的胳膊。
方牧:“???”
……
不一會兒后,趴在窗上的變成了兩顆腦袋,方牧無奈的配合南離,時不時的回應兩句,不過回答的內容就有些那啥了。
“那是車,沒有你跑得快,你看它干啥?”
“那個透明的是電梯,別問我為什么是透明的,人家就是透明的,我怎么知道為什么,沒你飛得快,有啥用?”
“什么,你要吃泡面?你不是不吃東西嗎?不能吃,那個不營養。”
“哦,那是自拍桿,你也要買?你自拍給誰看?不準買!”
方牧回答得很認真,但是每一句話都透著股注孤生的氣質。
周圍的人眼神更怪了,從他們這里看去,兩個年輕人趴在車窗上的動作很滑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牧雖然回答得很直,但是都是在認真的回答。
周圍人的眼神慢慢開始轉變,由略微奇怪變成了善意。
不過也有個例。
有一個女孩伸手摟著旁邊男朋友的胳膊,故意道:“你看,人家男朋友多好,對女朋友這么遷就,而且人家女朋友看著好像有點問題,卻能夠不離不棄。”
這句話說得很刻意,被方牧和南離聽到了。
兩人本來在一問一答,還玩得挺高興,這句話一出來,兩人全都僵住了。
南離扭過頭,指著自己腦袋道:“我有問題嗎?”
這句話出口時,方牧能夠看到南離眼中的微怒,并且怒意在上升。
方牧嘆了口氣,按住南離腦袋,看向旁邊的男女。
正在說話的男女突然覺得渾身一寒,看著方牧的目光,只感覺全身如墜冰窖,也不說話了。
方牧這才轉頭摸著南離的頭,道:“淡定。”
南離眼中的微怒慢慢消失,深吸一口氣,繼續指著窗外小聲嘀咕。
方牧回頭看了一眼,那對男女像兩只鵪鶉,動都不敢動一下。
見到方牧又看了過來,這對情侶只是看了一眼,馬上低下頭,做出一副不敢動的形象。
方牧眉頭微皺,煞氣沖出:“管好自己的嘴。”
這對情侶點頭如搗蒜,那個女的眼眶紅了起來,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下。
方牧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趴在窗戶上,又和南離開始一問一答。
時間很快過去,公交車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