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臉上露出凝重,來到淡黃色河面上方,緩緩道:“很大的麻煩,我先確認一下。”
方牧皺眉,冷冷的看著六皇子,看看他搞什么花樣。
六皇子右手上出現黑色絲線,匯聚成黑水后,緩緩靠近淡黃色河面。
當黑水接觸到河面時,河面上的淡黃色物體突然動了。
從方牧這個視角看去,六皇子滿頭大汗,右手猛的往回縮。
可是淡黃色的河面仿佛有絕強的拉扯力,將六皇子的右手不斷地朝河中拉去。
黑水被不斷撕扯,越扯越長,只是轉瞬之間,已經被扯到了很長的程度。
六皇子已經飛離河面很遠了,可是在河面的拉扯下,他用來連接河面的黑水像是放不開一樣。
通過黑水的連接,六皇子又開始一步步的靠近,眼看著就要被黑水吞噬。
這時,六皇子眼中閃過一道狠色,空余的手凌空一劃,將黑水切斷。
被切斷的黑水落入淡黃色的河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六皇子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趕緊在身上翻出一顆丹藥吃下,這才好受很多。
“到底是什么東西?”方牧皺眉道:“你搞出這么大動靜?”
六皇子等到傷勢平穩之后,才道:“小兄弟,你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一代國君的九只異獸嗎?”
“嗯。”
方牧點了點頭,這河面又和那九只異獸有什么關系?
六皇子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當時和你說過,那九只異獸都是從一只異獸身上誕生,那是九只異獸的來源。”
方牧挑了挑眉,之前六皇子曾經說過,一代國君曾經遇到危險,神秘男人過來把他救了,并且給了他一顆蛋。
從蛋里孵化出了一只異獸,而這只異獸又誕生出九只異獸,跟隨著一代國君打天下。
可是這淡黃色的河面,又和那只異獸有什么關系?
六皇子仍然心有余悸,盯著河面道:“我當時和你說的,第一代的異獸在誕下九只異獸之后,就是這九只異獸陪著一代國君征戰。”
“我只字未提第一代的異獸,是因為在誕下九只異獸之后,第一代的異獸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連一代國君都沒有找到。”
方牧沉吟片刻,道:“那么,跟這河面又有什么關系?”
“關系大了!”六皇子緩緩道:“這條河……就是那只消失的一代異獸。”
方牧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消失的一代異獸是條河?”
一條河是異獸,這不是扯淡嗎?
六皇子搖頭道:“不,這不是河,我的意思是說,這是一代異獸的血液……能夠被一代異獸血液鎮壓的東西,絕對是大麻煩!”
“嗯?”方牧愣了愣,轉頭看了眼四周,只見這條河極長,一眼看不到頭。
如果按照六皇子所說,這是一代異獸的血液的話,那這一代異獸未免太大了點吧。
方牧問道:“一代異獸,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體積大不一定可以耍流氓,可是體積大到絕對的程度,那是真的可以耍流氓。
就這河面的曠闊程度,都看不到盡頭了,整只異獸不知道有多大。
六皇子搖頭道:“不清楚,但是皇室曾經流傳,一代異獸鮮血呈現淡金色,可吞噬一切,和這條河很像。”
方牧聽到這個回答,突然愣住了。
他想到一個極其荒誕的想法,如果說這淡黃色的河流是六皇子說的血液,那么按照生物的特性來看,血液上面是什么,是皮膚。
再聯想到裂痕的問題,該不會他們剛才踩的地面,是這塊皮肉的皮膚吧,皮膚裂開之后,才露出了血液。
這么說的話,大恐怖藏在這淡黃色的河流里?
方牧問道:“你確定這只是血液,而不是整只異獸?”
六皇子似乎也猜到了,臉色蒼白起來:“我也不確定,因為異獸已經消失無數年,哪怕再強也不至于活這么久,但是這個特性和顏色太像了,所以才猜想是血液。”
方牧鄭重道:“那如果我們踩著的地面是異獸的皮膚,會不會整個山都是異獸?”
如果裂開的地面是異獸的皮膚,那么會不會整只異獸都在,只是他們并沒有發現。
六皇子苦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只是一座山了,而是……”
“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原本平靜的河面突然顫抖起來,在河中有一道黑影正在快速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