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牧走進去后,站在這個白衣男人旁邊,直直的盯著他。
白衣男人也是靜靜地看著方牧,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并不是方牧想這么看著白衣男人,而是這個白衣男人的長相實在是太詭異了。
白衣男人的模樣極為俊朗,是那種看上一眼就能夠深刻記住的類型,可是就是這種類型卻極為古怪。
因為當方牧將目光挪開之后,他一瞬間就忘記了白衣男人的模樣。
這種感覺非常突兀,就像是瞬間就模糊了白衣的男人的樣子。
可是當他又把目光看過去時,白衣男人的模樣又清楚的出現在腦海中,不過這個樣子又不一樣,又變成了另外一張臉孔。
重復幾次之后,每次移開目光,白衣男人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片刻之后,白衣男人摸了摸臉頰,笑道:“怎么,是我長得太好看了嗎,小兄弟,這可不行啊,萬萬不可啊。”
這句話一出口,和白衣男人出塵的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牧笑了笑,淡淡的道:“閣下尊姓大名?”
白衣男人笑道:“小兄弟可以叫我少年郎,因為我覺得自己挺年輕的。”
方牧一本正經的道:“那么客氣了,在下無名。”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充滿了尷尬的氣息,兩人的尬聊讓這尷尬的氣息更加嚴重。
白衣男人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可以叫我白衣。”
方牧一愣,隨后滿臉古怪的道:“那么你叫我進來,還毀掉了自己的廟,是什么意思呢?”
白衣從蒲團上起身,這才笑道:“這座廟也不是我的,我只是才進來沒有多久罷了。”
方牧來了興趣,不是他的廟,卻叫自己進來坐坐,為了讓自己進來,還毀掉了這座廟。
白衣繼續道:“這座廟是一位和尚所建,那位和尚曾經在這里苦修,我來這里的目的,也是為了找那個和尚,這不,湊巧遇到小兄弟了,也是投緣啊。”
方牧饒有興趣的在廟內打量了一番,沒有了墻壁和屋頂之后,這座破廟只剩下了里面的擺設。
破廟與其他廟不同的是,這廟內并沒有佛像,除了幾個蒲團以外,就是些簡單的家具。
什么廟連佛像都沒有,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白衣笑道:“小兄弟,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可是身為石頭所化,卻心思純凈,這才是我和你相交的原因。”
方牧愕然,我,心思純凈?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而且這開頭的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像罵人呢?
如果不是白衣的語氣從頭到尾都很正經,方牧真的認為他是在罵人,甚至想打他。
方牧沉吟片刻后,道:“那么目的呢,不會只是想和我聊一聊吧?”
白衣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我此行還有其他目的,小兄弟可愿意和我一起前往一處地方?”
“為什么?”方牧笑道:“就憑我英俊瀟灑心思純凈?”
白衣深吸一口氣,道:“小兄弟,我可沒說你英俊瀟灑,你現在這幅模樣和英俊瀟灑搭不上邊,我只是想讓小兄弟心甘情愿的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