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黑著臉看向李飛光,問道:“道長這是打算收徒了?”
“貧道云游四海,還得忙著補天,可沒時間收徒。”
“那你把這……把她帶上作甚。”
“貧道這是幫你行善積德啊。”
沈毅翻了個白眼,卻也沒法說什么,反正都已經帶上了,總不能真趕下車吧。
看一眼臉上掛笑的李飛光,沈毅問道:“道長,昨個你跟我說,你當年被人揍了,到底是因為啥啊。”
李飛光瞥他一眼,只得這小子專挑自己痛處戳,哼一聲,道:“不告訴你。”
“因為法寶?”
“呵,貧道天都補得,還會在乎那些個俗物?”
“那是有人得罪你了?”
“貧道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嗎?睚眥必報……”說著,他看了一眼沈毅。
“哦。”沈毅假裝沒看見,道:“那一定是因為女人了。”
李飛光不說話了,沈毅再問,他還是不說話。
于是,沈毅故意道:“算了,定是個丑女人,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一定是連她名字都記不住了。”
“放屁!她是……”
李飛光一下子惱了,說到一半兒卻住了嘴,看了一眼沈毅,笑罵道:“好小子,三言兩語將貧道破了防。”
“嘿嘿,道長,說說唄。”
“不說。”
“說唄……”
“不說。”
…………
就這般又走了兩日,待得第二日下午的時候,一路沿著黑水河前行的沈毅幾人,終于看到了瓊州府的府城。
瓊州府府城不大,城墻也只有四五米高,盤靠著黑水河,入城處有盤查,沈毅只說是帶父看病,交了幾個銅板之后,便進城了。
入了城之后,沈毅有些失望,本想這好歹是個府城,不說宏偉,也該有繁華,誰知道還比不過他前世的縣城大小,也沒有想象中的什么鬧市青樓,八馬大道,看著普普通通。
不過街上人倒也不少,各種吃食商鋪也應有盡有,沈毅小身板連著趕了幾天的路,早就人困馬乏,在街上看到一間客棧之后,便帶著幾人去了客棧落腳。
掏房錢的時候,沈毅看向了李飛光,李飛光一攤手,道:“貧道一路靠的都是化緣……”
呸,你又不是和尚,化什么緣!
就是摳!
客棧的伙計初時見沈毅跟柳知意跟倆小乞丐一般,還不愿搭理,在沈毅掏出一塊兒碎銀子之后,立馬奉上了笑臉,還主動招呼著另一個人幫著沈毅將范老二抬進了后院廂房。
沈毅包了客棧最大的房子,除了三間廂房,還有一個小院,正好幾人都住得下。
吩咐伙計喂好馬,又訂了一桌飯菜之后,沈毅躺回到廂房里的榻上,只想一覺睡個昏天黑地。
“哎呦,差點兒忘了,得趕緊讓道長開張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