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一個人回到院子里,坐在門檻上,仰頭看著天,
昨夜還在這里給小丫頭與李飛光講故事,今日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月光如洗,印的沈毅瘦小的身影異常的孤單。
他自是不舍得小丫頭走的,這幾天小丫頭每天給他端茶送水,雖說笨手笨腳的,還貪吃,可還是照顧的沈毅無微不至,讓沈毅體會到了另一種溫暖。
可是舍不得又能如何呢?
他要跟著范老二去血煞幫,幫里一群土匪,帶這么個水靈靈的小丫頭,著實危險。
他日后還要復仇,若是朝夕相處下來,他不舍得這溫柔鄉了,忘了復仇,忘了老沈那張老臉了,那可怎么辦?
沈毅不覺間拿出了腰間的酒葫蘆,笑道:“沒想到,早上剛說的話,這會兒便打臉了,還真要當個酒鬼了嗎。”
他拿起葫蘆灌了一口酒,入口辛辣,打了個酒嗝,忽地仰天倒地,睡死過去。
翌日一早,沈毅一下子驚醒,發現自己還在門口的地上躺著,驚疑不定的看著手中的酒葫蘆。
這他娘的是什么酒,怎么自己就悶了一口便倒了?
難道是自己酒量太差?
但讓他感覺神奇的是,身體并沒有什么宿醉的痛苦,只是脖子有點兒酸痛,這是落枕了,而且沈毅清晰的記著昨夜醉酒前發生了什么事兒。
“這玩意兒好東西啊,比蒙汗藥都好使。”
沈毅晃了晃酒葫蘆,聽到里面還有不少存貨,趕緊收起來,掛在自己身上,末了感覺自己一個小孩兒掛個酒葫蘆不太像那么回事兒,只好存在那個乾坤袋里。
去前堂吃了早飯,一打聽才得知那倆道姑帶著小丫頭一大清早已經走了,沈毅暗嘆一口氣,給范老二喂了藥,回到屋子里繼續悶頭修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口酒的原因,沈毅明顯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壯大了很多,原本只有巴掌長的一條小蛇,如今變得有尺許長了,只是真氣暴漲之后,運轉起來略顯遲滯。
沈毅也不斷定那酒里面是不是有靈氣,即便有,他也不敢再喝了,那玩意兒太頂了,他這弱小的身體還承受不住。
補天功的心法他已經爛熟于心,現在即便時白日里不曾專心修煉,體內的真氣也能緩緩的按照心法路線來運功。
此刻沈毅沉心修煉,卻是發現了問題。
那日他修煉完那乾元功之后,心血來潮的將那護體真氣的一段兒運功路線加入到了補天功里,那時他真氣弱小,尚且不覺有什么不對勁,今日一修煉,便發現加入這一段兒路線之后,功法運行的困難了很多。
頗有種尾大不掉的感覺。
沈毅強忍著修煉了一個周天之后,確認了這會影響自己的修煉效率,只得忍痛割愛,將路線回調。
又是白干一場。
減去了那一段兒,果然暢快了很多。
臨近中午,一個大周天運轉完了,沈毅開始淬體,然后繼續修煉,他早就讓小二送來了一桌的菜肴,餓了便上去狂吃一頓,吃飽了就繼續開始練。
足夠七八人吃一頓的飯菜,沈毅愣是一個人吃了個精光。
“這他娘的也太浪費食物了,跟個飯桶一樣。”
沈毅看著滿桌的空盤子,雖然吃的很爽,可還是覺得有些別扭,如今在客棧還好,只有他一個人,將來若是去了那血煞幫,這還怎么修煉?
他之所以會餓,本質上是體內缺乏能量,普通的食物熱量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