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齊家可沒什么好人,你們小心上山除妖去,把自己給除沒了。”
黃老鼠本在跟老侯閑聊,聽到這話之后,一拍桌子,怒道:“你這閑漢,嘴里放不出點兒好屁來!誰把誰除沒了?要不要爺爺先把你給弄沒了?!”
老侯趕緊拉住黃老鼠,勸道:“他就隨口一說,你生這么大火干什么。”
那閑漢見黃老鼠囂張,也是被嚇到了,哼了一聲不吭氣了,沈毅原本還想細問一下,那閑漢卻不肯說了。
沈毅沒轍,只得招呼掌柜的送來兩壺好酒,寬勸道:“我這位大哥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回事兒,聽你剛才口氣,好像對齊員外怨氣很大?這是為何?”
那閑漢見了酒,嘬了一口,見沈毅沒什么架子,這才緩緩開口。
這事兒還得從五年前說起。
這齊員外本名叫齊東來,有一個獨子,名為齊煥山,此事還得從齊煥山說起。
這齊煥山自小聰明伶俐,是鎮子上的村民看著長大的,既乖巧又懂事,很受大家的喜愛,村民們都說這齊煥山以后是能進仙家門派的。
齊煥山也果然沒讓眾人失望,不到十歲,便被這望江縣內的渡江宗掌門看中,收作了關門弟子。
之后齊煥山便入了渡江宗,聽說天資還不錯,十幾歲便筑基,不到二十歲便結丹有望,備受宗門賞識,更是被掌門當成了渡江宗的未來掌門來培養。
齊煥山也時常下山回家,雖成了仙門中人,但是對待這些鄉親還是叔伯相稱,讓村民們更是對他贊賞有加。
再之后,本該一帆風順的齊煥山,忽地有一日回到了鎮子上,不多久那渡江宗的掌門也來了,聽說是在齊家與齊煥山大吵了一架。
這事兒慢慢傳出來,人們才打聽到,原來是齊煥山與望江縣縣令的閨女有了私情。
渡江宗的掌門就是因為此事不滿齊煥山,這才來到齊家想要勸阻,誰知道那齊煥山死活認定了,就是不肯悔改,這才大吵了一架。
本來這也不算什么事兒,這年頭也沒什么男女大防,齊煥山作為渡江宗的杰出弟子,必定要經常下山與衙門接觸,年輕男女之間有點兒情愫也正常。
仙門宗人,雖然普遍不贊成與普通人成親,不過這種事情人各有好,宗門之內一般是不會多管的,最多是點醒幾句,免得為情所傷,耽誤了長生大道。
只是齊煥山被渡江宗掌門看重,這才如此關切,不過見齊煥山如此執拗,那縣令的閨女兒也不是普通人,也有修為在身,便只好由得他去了。
之后齊家去下了聘禮,這事兒也就算這么定下了。
眼看著婚事漸漸臨近,大家也都為齊家高興,齊煥山下山的頻率也多了些,時常去到望江縣去看望這個姑娘,兩人還經常在外出游玩,出雙入對,羨煞旁人。
但偏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兒了。
當時離婚期僅有不到十日的時間了,齊煥山帶著這姑娘來齊家莊游玩,二人去了那小云山上,一走便是一日,臨近夜晚了還沒有回來。
齊員外見二人遲遲沒有歸家,有些擔憂,怕二人走到了那深山中迷了路,便帶著人準備去小云山上尋找二人。
誰知道,村子里的人剛點了火把吆五喝六的集結了一大票人準備去小云山的時候,臨到了江邊卻發現春來江漲潮,將渡橋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