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一旁觀戰的沈毅,忽地瞧見一道余波朝著他飛來,趕緊躲開,頭頂上轟隆一聲,那石壁竟然被這余波砍出一道尺許深丈許長的口子。
二人恐怖的靈氣波動,將整個谷底攪的山河動蕩,陣陣波濤席卷的沈毅站都站不穩。
這二人斗法也沒什么花里胡哨的,全靠一身蠻力,盡是拼命的打法。
齊東來即便是被那魚叉打的痛苦無比,仍舊不肯后退半步,瘋了一般的操控著數道血鞭不斷的抽打著那神像,同時幻化出兩只巨大的血手,一拳拳朝著那神像砸去!
表面上看著,似是齊東來吃虧,可是沈毅瞧見,齊東來每次有血鞭打在那神像身上,那神像的光芒都暗淡幾分,使得那河婆手上的河叉打出的靈光都暗淡了幾分。
二人交戰片刻后,那神像身上竟然出現了斑駁的血污!
齊東來瞧見放聲大笑,絲毫不顧傷痛,攻擊的越發瘋狂。
眼看著這河婆就要敗北,她忽然朝著上方尖聲大叫道:“余橫舟!你還不出來,你想看著老娘死嗎!”
余橫舟?
沈毅一愣,這時候,他神海內的齊煥山仿佛瘋了一般的喊道:“師父?師父……怎么可能,怎么會……”
這時候,上方緩緩浮下來一道身影,是個中年男子,容貌俊逸清朗,著一身灰藍色錦袍,雙手負于身后,懸停在二人上方,長嘆一聲后,輕聲道:“齊老弟,收手吧。”
“收手?!”齊東來怒吼道:“這惡婆娘害我兒死不瞑目,你是他最敬愛的師父,你不為他報仇雪恨,反倒叫我收手?!”
“春花她畢竟是我的結發妻子……”那余橫舟痛苦道。
“煥山也是你的關門弟子!”
齊東來說罷,血水涌動,瘋狂的席卷了地上所有的尸體,將其全部煉化成血水,一時間,血海滔天,靈氣暴漲,恐怖的威壓讓沈毅感覺像是被大山給壓住了。
他仿佛討命的厲鬼一般,兩只巨大的血手瞬間朝著那神像捏去,再次發動了攻擊。
余橫舟見狀,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齊東來身前,只是一揮手,一道靈光綻放,便將其擋下,身上散發著恐怖靈氣波動,又是苦勸道。
“死者不能復生,齊老弟,你又何苦成如今這般模樣……”
“你們都給我死!”
齊東來一聲怒吼,提起雙拳朝著余橫舟砸去,掀起一陣暗流。
“夠了!莫要執迷不悟!”
余橫舟一聲暴喝,猛地向前一掌拍出,只見江水中忽然出現一個丈許大的巨掌,一掌印在了血水巨人的胸口,居然直接將齊東來幻化的血色巨人拍的散成了一灘血水,露出了里面半是金丹半是元嬰的齊東來。
那河婆都不敵的齊東來,此刻竟然不是那余橫舟的一合之敵,元嬰修士的威力,恐怖如斯。
余橫舟一個閃身過去,一把抓住了齊東來,痛心疾首道:“為何我好言相勸,你就是不聽!”
“哈哈哈……”齊東來大笑,元嬰指著余橫舟道:“你這個偽君子,煥山不是你兒子,你自然不心痛,你幫著這婆娘,這些年害了多少人,連徒弟死了都能一筆帶過,如今在這里假惺惺的在這里當什么好人!”
余橫舟雙眼泛紅,怒道:“你以為煥山死去,我不心痛嗎!我這些年一直在尋他魂魄,想給他重塑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