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
沈毅一聲暴喝,沖天的血焰卷的江河倒流,一拳砸下!
轟!
那金身徹底的碎裂,留下一地金色的碎片。
沈毅盯著那一堆碎片,笑了。
“什么打不爛。”
他轉頭看向那余橫舟,身上怒焰高漲,一步步走去。
“你!”
余橫舟正要說話,卻被沈毅一拳砸在臉上,頓時將話咽了回去。
“齊煥山當了鬼都知道什么是對錯,你縱容這惡鬼為禍人間,也該死!”
說罷,他一拳砸下!
余橫舟吃力的撐起一個護體氣盾,可是這靈力在沈毅的氣血之力面前,是那樣的脆弱不堪,只是一拳便破碎開來。
眼看著又是一拳砸了過來,余橫舟忽地張開嘴,一道金光從他嘴中吐出,沈毅只見一個巴掌大的小人瞬間逃竄了出去,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逃了。
沈毅也沒什么辦法去追,只得作罷,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片刻后,竟有一句話緩緩傳來。
“小子,此事雖是春花錯了,但你我這仇,日后再算!”
沈毅呲笑一聲,絲毫沒放在心上,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靈云派還輪不上呢,你且往后稍稍吧。
緩了片刻后,沈毅運功,將體內多余的氣血之力排出,感知一下,發現經脈之內又是一團亂麻,少不得要閉關個三五日才能調理過來。
河底一片狼藉。
他過去撿起那兩塊兒玉牌,問詢道:“你們沒事吧?”
“沈兄……我們沒事……”齊煥山回道。
“那就好,我得收拾一下東西趕緊走。”
沈毅先是提起那河叉來,收進了百納戒中,隨后又看向了那余橫舟的尸體。
走過去瞧了瞧,發現其手指上的百納戒竟然還在,馬上過去薅了下來,順帶將其身上的法袍也扒了下來,雖然被齊東來炸的破損了,但畢竟是元嬰修士穿過的,想來還是值點兒錢的。
他也顧不得去破開那百納戒,又返回到那河婆身死的地方,撿起一塊兒金色的碎片。
剛才他便發現,這碎片上隱約有靈氣波動,這時候撿起來一感知,期內果然全是精純的水系靈力,這小小一塊兒碎片,竟然堪比極品的五行寶物,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將地上的碎片全撿了起來收好。
除此之外,還在這里找到了那河婆的百納戒。
接下來沈毅又掃了一圈兒這谷底,還在那坍塌成廢墟的宮殿中找了一圈兒,發現什么東西之后,飛速離開這里。
從江水中浮上來,沈毅看著將將要蒙白的天色,取出了飛劍,朝著齊家莊趕去。
去到春來江邊兒的河灘上,沈毅才看見老侯跟黃老鼠還在那里癱著,見到沈毅之后,連忙招手。
沈毅飛過去落地,看向了二人,不及開口,那老侯便問道:“那二人呢。”
“死了。”
“死了?”老侯一愣。
沈毅三言兩語,粗略說了一下原委,老侯聽罷,驚恐道:“那你現在回來做什么!不是要殺我們滅口吧!”
沈毅失笑,道:“我殺你們做什么,我又不是個變態,不是說了讓你們等我么,我送你們回永定府啊。”
黃老鼠倒抽了一口冷氣,道:“王老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壓根兒不怕啊,你殺了大周的山水正神,只怕這會兒那鎮撫司與清天司的通緝令都下來了,你不趕緊跑路,還想著送我們回去,你是想拖我們跟你一塊兒倒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