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咬牙切齒道:“這小子還真能躲啊。”
王一恒看向那二人,道:“褚兄,你們可有線索?”
姓褚這人正是剛才開口的那人,不等他開口,他一旁的人卻先開口,語氣略帶抱怨:“你們在樓上都沒看到,我們混跡在人群里能怎么找?”
王一恒聞言,尷尬的笑笑。
“鐘兄,你這話……”張山剛要開口,就被這人打斷了。
“我這話怎么了?若不是你們二人失手,我們如今還用跑大老遠,來建州這窮鄉僻壤的鬼地方?”姓鐘的這人冷笑一聲,道:“我們四個金丹,居然被一個筑基境的修士遛了上萬里,簡直是貽笑大方。”
張山聽他這樣說話,暗里明里全是刺兒,頓時怒了,剛要發作,卻見那褚姓書生一把按住了那人,道:“鐘師弟,怎么說話呢?”
“褚師兄,我……”
“二位,抱歉了,我這師弟他只是心急了一些,并不是那個意思。”
王一恒也攔住張山,對這二人笑笑,道:“此事卻是怪我們二人失了手,還勞煩了兩位親自跑這一趟,無妨的。”
姓褚的這人點點頭,道:“如今時辰尚早,我們再分頭去城內打探一番,如若不行,便只能去王府求助了。”
“也好。”
“那我們午時再來此地回合。”
這二人隨即拱手離去,見他們走后,張山一拍桌子,怒道:“師兄,你剛才干嘛攔著我,瞧瞧……”
“好了。”王一恒無奈道。
“不是,這玉京書院的這二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張山怒道:“路上就陰陽怪氣的,來了之后還沒完沒了。”
“這鐘士先說的也沒錯,若不是咱們失手,這事兒也不用拖這么久,而且這中洲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沒他們,咱們也找不到這里來,再說了,那褚永觀不是挺好說話的嗎,玉京書院咱們可惹不起,還是忍忍吧。”
“這兩個人就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惡心咱們!”張山氣的摸了摸脖子,傷口剛好沒多久,咬牙切齒道:“等我抓住那小子,非把他剝了皮不可!”
“這些日后再說,走吧,再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另一頭,那鐘士先與褚永觀離去之后,鐘士先也是抱怨道:“褚師兄,你干嘛攔著我。”
“師弟,你怎么可以那般言行無忌。”褚永觀皺眉道:“靈云派也是青洲大派,說這些話憑白得罪人。”
“就那兩個鄉下貨?”鐘士先不屑道:“土包子兩個,連個筑基境的修士都搞不定,還得咱們出來給他們擦屁股。”
褚永觀無奈的搖搖頭。
“師兄,你說咱這趟到底是為什么啊,院里是瘋了嗎,怎么讓咱們配合這靈云派找一個筑基境的修士?這一路問你你都不肯透漏口風,再不告訴我,我真的要被憋死了。”鐘士先抱怨道。
“這事兒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若是我猜的不錯,可能是太師府吩咐下來的,跟小公爺有關。”
“啊?”鐘士先一怔,低聲道:“一個筑基境的修士,還是在青洲那邊兒逃過來的,能跟太師府扯上關系?”
“這我就不清楚了。”褚永觀笑笑,道:“可能是靈云派求助于太師府,畢竟靈云派跟太師府的關系不淺,他們并非中洲門派,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稀奇。”
“這倒也是。”鐘士先道:“我聽說,那小子是在青洲殺了靈云派的一個上峰弟子,此事在青洲傳的沸沸揚揚,堪稱是靈云派的奇恥大辱,這要是抓不回去,那靈云派也別再九洲混了。”
“師弟,可切莫大意,但凡能跨境擊殺的人,可每一個省油的燈。”
“我知道。”鐘士先笑笑,道:“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要不要再試試尋天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