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死了。”齊煥山忽地出現,站在沈毅的胸口,神色怪異道。
“早就死了?”沈毅愣了,道:“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看你打的那么認真,以為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想去打斷你……”
沈毅頓時無語。
艱難的掏出一把靈石塞到嘴里,沈毅運功調息了一個大周天,這才緩過來,周身的傷口也漸漸愈合,只是仍舊吃痛。
他走過去一把抓住這張山的尸體,從墻上拽了下來,眼中也是驚異,這張山之所以如此抗揍,只怕有大半的功勞全在這衣服上,絕對是個寶貝。
他記得上次扔進去大把閃雷石,這衣服硬是一點兒雷光都沒溢出來,足可見其防御力是多么驚人。
沈毅把衣服扒下來,這才發現張山尸體跟裝了水的氣球一般,雖說表面上看著沒什么傷痕,可是內里只怕早就被他錘成了手打牛肉丸。
最后沈毅還將其手上的戒指也給薅了下來,雖說里面只有百十個靈石,可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能放過。
弄完了這一切,沈毅過去看向了端康長榮,只見其仍舊在昏迷之中,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恢復了一些,但是腦袋燙的嚇人,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
那神棄之地內,謝春元聽完了端康長華所講,一時唏噓不已,感嘆道:“天下人都知道建王是大周為數不多的王爺,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番曲折。”
端康長華蜷縮在角落里,把頭擱在膝蓋上,神色落寞,眼神中不見半點光彩,失神的盯著前方,隨口道:“你呢,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謝春元一時僵住了,吶吶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看你們下來,便也跟下來了……”
這一番話說完,謝春元只覺臉頰發燙,趕緊岔開話題道:“那你如今要怎么辦,還是要去報仇嗎?”
“我,我不知道。”端康長華說著,眼淚不停的落下。
謝春元一時間愣住了,暗罵自己蠢,哪壺不開提哪壺,于是又匆忙道:“我們如今還是先出去再做打算把,這術法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我們出不去的。”端康長華嘆氣道:“這道法術叫做落地生根,只要落在地上,是不會消散的。”
她正說話間,這木牢忽地消散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謝春元一下子愣住了。
端康長華忽地站起來,臉色一下子變了,失聲道:“哥哥……”
“是他出事了嗎?我們快點上去!”
謝春元說罷,跟端康長華晃晃悠悠的飛起來,鉆入了那個破開的洞口。
在這迷宮一般的樹洞內饒了大半天,他們終于找到了沈毅,也看到了倒在地上不起的端康長榮。
端康長華看到地上的尸體,只以為三人大戰了一場,自己的哥哥死了,一時間心如刀絞,撲在端康長榮的尸體上痛哭了起來。
“別哭了,他還沒死的。”沈毅無力道。
“沒死?”端康長華一驚,摸了一下長榮的額頭,這才發現他腦殼燙的厲害,驚呼道:“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