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終于感覺到有一絲疲倦的時候,掏出了日晷看了一眼,才知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你終于累了……”端康長榮幽幽道。
“倒也不是累,只是被這綠色晃有點兒眼花,感覺看什么都是綠的。”
“那你別看我。”
“你這個笑話有點兒冷。”
端康長榮頓時不說話了。
“說起來。”沈毅繼續往上跳:“你們當年是怎么上去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還沒出生。”端康長榮回憶道:“不過我聽說,好像是飛上去的。”
“飛上去?從哪兒?”
“自然是外面,總不可能跟你一樣跳上去吧。”
“那難怪你們會失敗。”沈毅嘖聲道。
“為什么。”
“你們的認知有錯誤。”沈毅回道:“當你們想把這棵樹砍了的時候,這棵樹就不是你們的了,你們只是個看樹的,正主是天上的那些人,你們不僅想砍樹,還大張旗鼓的飛過去,就像是有人拿著刀跑你家門口說要打劫一樣,不弄死你們就怪了。”
端康長榮愣了一下,回道:“好像挺有道理。”
“你們我們現在,悄悄滴進村,打槍的不要,誰也發現不了我們,等咱們上去之后,把事兒辦成了,馬上溜之大吉,到時候他們能怎么辦?”
“他們能追殺我們,上天入地的那種。”
“不可能,就我們這種修為,扎人堆里一抓一大把,他們肯定會忙著商量這個窟窿該怎么補,忙著救火。”
“那萬一呢?”端康長榮道。
“沒有萬一。”
沈毅自我安慰**一啟動,什么都不去想,只管往上爬。
又是三天過去了,沈毅忽覺不對勁了。
倒不是被人發現,而是他感覺自己手腳有些發木,他只得停下來。
“怎么了?”端康長榮問道。
“我好像得了化木病。”沈毅皺眉道:“這里靈氣太濃了,我盡管沒有修煉,可呼吸之間帶入的那些許靈氣也讓我手腳發僵。”
“我教你一段兒法門,或許有用。”端康長榮道:“不過這段兒法門只能對木系靈根的人起到一點兒作用,你是個體修,效果恐怕不會太好。”
端康長榮并不知道沈毅修煉的功法,只是見他先前出手,猜測沈毅可能是金系靈根。
“你說來聽聽。”
“這法門是在內煉體內真元,對你可能有些困難,你聽好了。”
“嗯。”
端康長榮緩緩將一段兒口訣告知沈毅,如他所說,這法門果然有些復雜。
這段兒口訣與其說是法門,其實就是一篇功法中的一段兒口訣,主要的作用是精煉自身的真元,讓修煉者以丹田為爐鼎,用心火點燃木系靈氣,在丹田內生成一股丹火。
這個丹火可以精煉體內的真元,讓真元更加純粹,無形中也可以消解一些真元中的雜質,當然也包括化木病的根源,那一道復雜的意志。
沈毅沒有丹田,自然沒辦法修煉,但是聽完這段口訣之后,他馬上觸類旁通,想出了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