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瞥了一眼地上灑了的湯湯水水,那根大蔥就擱哪兒躺著呢,還有那西紅柿,無比的刺眼。
“三十萬?”楊猛罵道:“你怎么不要三百萬,三千萬?就一盆水你要三十萬,你怎么不去搶啊!”
“你怎么說話呢你!”那掌柜的說完,扯著嗓子對圍觀的眾人道:“反正你們今天不掏這錢就別想走,這位小爺,您不是秦府的人嗎?秦府的人怎么窮到這種地步了?三十萬都掏不起了?”
一眾人對著酒樓內指指點點,沈毅聽得一陣頭大,咬牙道:“行,三十萬,不過我現在身上沒帶錢,能否讓我回去取?”
“這可不行。”那掌柜的道:“誰知道你還回不回來。”
楊猛拉著沈毅急道:“沈兄,不能掏啊,這錢明擺著就是坑人呢,這怎么能掏?”
“就是!”張霸天焦急的對沈毅道:“大不了我們幾個不走了。”
沈毅按住了幾人,扭頭對那掌柜的道:“我身上沒那么多現錢,我差人回府上去取,總行了吧?”
“呦,堂堂秦府的小少爺,掏不出來三十萬?糊弄誰呢!莫不是想差人回去通風報信,然后來欺負我這小酒樓?”
沈毅聽得也是惱了,怒道:“那你說是要怎樣?”
“你身上應該有什么值錢的物件呢吧?”那掌柜的瞧了一眼沈毅腰間掛著的渡江,道:“這是個法寶吧?你把你儲物戒指跟這劍壓在這里,我就讓你回去取錢。”
這明顯就是在訛人了,還要儲物戒指,純粹就是在蹬鼻子上臉,沈毅頓時忍不住了,直接罵道:“滾你娘的蛋!你還訛上癮了是吧!”
“哎哎哎,你怎么還罵人呢!”那掌柜的上來指手畫腳道。
“老子罵的就是你!”
沈毅罵了一句,一把推開那掌柜的,拉著三人便準備強行離開。
“他們動手了!”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兒飛出來一個茶盞,一下子砸在了楊猛的腦袋上,楊猛頓時勃然大怒,蒼啷一聲,袖中的飛劍便亮了出來,怒吼道:“哪個狗娘養的,敢砸老子腦袋!”
酒樓的伙計見狀,頓時也吼道:“他們亮家伙了,兄弟們,抄家伙上啊!”
雙方頓時打成一團,不過這酒樓內地方本就不大,這群伙計都修為一般,不過是筑基境初期,沈毅過去幾乎是一巴掌一個,直接就全給拍在了地上,打的他們慘叫連連。
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呼喊喊了一嗓子。
“殺人啦!”
“殺人啦!”
沈毅一驚,馬上停手,卻見那掌柜的懷中抱著一個伙計,那伙計還在口吐鮮血,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眼看是活不成了。
那掌柜的雙眼含淚,指著沈毅,痛聲罵道:“你個天殺的賊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這皇城之內,你居然也敢當街行兇,你以為這玉京是你秦家的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放屁!那人明明就是你們自己人傷的,我親眼瞧見了你過去拍了他一掌!”張霸天急的大吼。
“你這廝心是黑的嗎!”那掌柜的哭喊道:“你們殺了人,還這般污蔑于我們,這是我店里的伙計!”
沈毅黑著臉看著眼前這亂哄哄的一幕,知道自己這會是著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