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深吸一口氣,知道今日這遭躲不開了,他又沒法去皇宮求證,只得道:“不過殿下可否讓在下交代一些事宜?”
“這個自然。”長平一擺手,道:“我在衙門外等你哦,別讓我等太久。”
蘇星河一招手,喚來王三,低聲道:“對方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支我走了,你把天牢看好,切記,萬萬莫要讓人將沈毅帶走,知道了嗎?”
王三聽得一陣頭大,苦著臉道:“頭兒,我頂不住啊。”
“我估計我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就要來提人,你若是實在不成,就說天牢鑰匙在我身上,讓他們來尋我。”
“知道了。”王三松了一口氣。
蘇星河快步進入天牢地下,來到了沈毅的牢房前。
牢房內的沈毅還不曾知曉這幾日外面到底發生了何事,那日醒來之后,發現自己的百納戒竟然還在,便一直在打坐修養,這幾日過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沈毅一見了蘇星河一臉焦慮的走來,頓覺不妙。
“對方來人了,我必須要走一上午,你可能沒事,也可能會被帶走,如果真被人帶走了,切記,不管對方問你什么都不要說,秦家人沒回來,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的,你只要能撐住,就沒事兒。”
蘇星河語速極快,看得出來他很著急,沈毅聽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他們問我什么我都不會說的。”
“嗯。”
蘇星河拍了拍沈毅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么,從牢房離去,走之前將天牢的大門鎖死,將鑰匙帶走。
出了牢房,他便聽到了長平催促的呼喊聲,又再三叮囑了王三兩句話,這才從清天司離去。
王三看蘇星河走了,一屁股坐在蘇星河這幾日一直坐著的藤椅上,忽地便覺得有些心里沒底。
不到盞茶的時間,清天司的衙門外忽地一陣喧鬧,王三一個激靈便坐直了,起身剛來到前院,便看到一隊差役直接跨門而入,他立馬帶人上前攔住。
“喂喂喂!什么人,清天司的衙門也敢亂闖!”
為首的那官員穿著刑部的官府,瞧見了王三之后,似乎是早有預料,直接笑著一拱手道:“我是刑部郎中閆尚松,奉命來提審罪犯沈毅,這位大人,如今犯人何在?”
這人說著,還取出了提審的公文,上面還蓋著刑部的大印。
王三心中咯噔一聲,笑著道:“這位閆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什么了,這沈毅如今是白身,案子是由我們清天司負責的,至今還尚未查明,怎么你們刑部說提人就提人了?”
這閆尚松道:“那沈毅雖是白身,可是受害人徐良卻有官身,自然歸我們刑部管,如今公文在此,這位大人,快把人帶出來吧。”
“笑話,我們清天司的案子,還沒查清之前,輪不到你們刑部來說話!”王三直接硬著頭皮道。
“按理來說,是不該歸我們刑部管,可是圣山有旨,著令徹查此案,我家尚書大人瞧你們清天司一直遲遲不肯結案,自然是心急如焚啊,這不,今日便著令徹查此案,由都察院與刑部共審此案,這位大人,還是快些放人吧,免得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胡說八道!我清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