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扁扁嘴,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只得忍了這口氣,三人坐下之后,沈毅明顯看到堂里角落里那幾個吃飯的漢子在上下打量著這三人,沈毅也瞅了一眼過去。
這三人衣著雖然說不上貴氣,卻也不俗,皆是錦絲綢緞,兩個女子頭上還戴著玉飾,沈毅瞅著架勢,知道這三人應該是被盯上了。
“小二,小二?”
男子喊了兩嗓子,那許小二根本懶得搭理他們,瞥了一眼,罵道:“給你爹叫喪呢,牌子上這么大字兒不認識啊!”
這一陣兒功夫,他便被兩個人給罵了,那伙強人也便罷了,一看便不好惹,這會兒這小二都指著他鼻子罵,他頓時受不了了,一拍桌子起身罵道:“罵誰呢你,怎么做生意呢!”
許小二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那個叫柳妹的拉了拉他,低聲道:“迅哥,算了。”
這叫迅哥的男子一咬牙,瞥了一眼牌子,氣道:“來一桌菜,再上兩壺酒。”
許小二又沒理他。
“沒聽到嗎?你他娘的是不是個聾子?”這男子上去邊拍著柜臺罵道。
“愛吃吃,不吃滾!”
許小二忽地破口大罵,手中還拎起個酒瓶子朝著那迅哥砸去,那迅哥扭頭躲開,火氣騰一下子便上來了,剛要上前,后廚的楊老板忽地出來,一腳踹在那許小二身上,將其踹的消失在柜臺下,扭頭朝著幾人賠笑臉。
“幾位消消氣兒,我一會兒再教訓這小子,您點點兒什么?”
迅哥兒見狀,也不好發作,咬牙道:“兩壺酒,一桌子菜,你看著上吧。”
“哎,好嘞,您稍等啊,馬上就來!”
說著,他出來扶著這迅哥回去坐下,末了又回到柜臺后踹了那許小二一腳,罵道:“喪門兒玩意兒,我今天就閹了你!”
那迅哥見狀,嘿笑幾聲,那陳姑娘瞧了瞧沈毅,低聲道:“要不咱們走吧。”
“急什么,飯菜都點了,在外面連著吃了四五日沙子了,避避風頭歇一陣兒再走嘛。”迅哥笑道。
“好吧。”
不多久,楊老板里面喊道:“許小二,滾進來端菜!”
許小二打著擺子,一瘸一拐的進去端菜,出來后嘭的一聲扔在桌子上。
迅哥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跟他計較,倒了三碗酒,對那陳姑娘道:“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遇到陳姑娘你,我跟柳妹敬你一杯。”
說罷,一口飲下,緊接著便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這也是酒!這里面……老板!老板!”
“寫了是劣酒,你自己要點,喊你爺爺也沒用,蠢貨。”那許小二陰陽怪氣道。
迅哥又怒了,那柳妹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道:“忍忍吧。”
“真他娘的晦氣!”他罵道。
說著,夾了一筷子菜,剛嚼了一口,便啐了出去,罵道:“這肉也臊的沒法吃。”
正巧,沈毅的獸腿上來了,這家黑店酒水雖然坑,但是這楊老板的手藝倒是不錯,一根獸腿烤的焦香四溢,里里外外全熟透了,該有的香料也撒的十足,聞的沈毅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