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沈毅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睜開眼睛一看,瞅見了寧恒的那張臉,頓時欣喜,道:“你來了……”
“靠,你小子如今不是混的不錯嘛?怎么一見我就成這幅鬼樣子了?”寧恒扶著他坐起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喝下。
沈毅嘆一口氣道:“別提了,路上遇到點兒麻煩,我被那花萬里追殺了一路……”
“什么?花萬里?”寧恒驚道:“他追殺了你一路?你……你怎么逃出來的?”
“我廢了那傻雕一個翅膀,他不能飛了,我便逃出來了,最后落在河中,被那王虎給救下,對了,他人呢?”
“不知道,估計是爬山去了,他尋到我的時候,說了你的住址便走了。”
“爬山?”沈毅不解道。
“嗯,爬山。”寧恒問道:“你現在能動嗎?”
“不能。”
“那我背你,先帶你到我住處再說。”
寧恒背起沈毅,下樓結了賬,背著沈毅來到城中一處小院,這才對沈毅道:“這一次隨我同來的,還有名劍山的謝長風他們,我們為了方便行動,便索性租了一間院子。”
“知意呢,她沒來嗎?還有葉道長呢?”
寧恒聞言,搖了搖頭,道:“他們清凈山的人好像沒來,我臨走前傳訊給她,她也沒說話。”
沈毅一皺眉,道:“她沒回話?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兒?”
“不應該啊。”寧恒道:“我走之前還特意打探了清凈山的消息,沒聽說有什么動靜啊,那靈云派也就是去年刁難了一下清凈山,過了年之后便沒動靜了。”
沈毅聞言,心中有些焦躁,他已經許久未曾收到柳知意的回信了,便是這次他來參加天師府的大選,都沒有回應,太不對勁了。
寧恒見他神情憂慮,便安慰道:“她有可能正在閉關修煉,一時間沒收到信也正常,你這小情人如今可厲害著呢,被清凈山上下當祖宗供著,清凈山雖說只是個小門派,不過祖上也闊過,其掌門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會出事的。”
“可是……”
“別可是了,你現在就算擔心,你去得了嗎?還是好好養傷吧,這幾日外面亂著呢。”
沈毅嘆一口氣,問道:“外面怎么了?你多會兒來的,如今天師府可曾傳下來什么消息?”
“就在前幾天,天師府傳來了旨意,天上掉下來一塊兒碑文,寫著登山者中。”
“然后呢?”
“然后這幾天大家就一直在爬山唄。”
沈毅一愣,道:“那你不趕緊去?”
寧恒擺了擺手,道:“哪有那么簡單,這幾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去爬,別說爬山了,連那片雪坡都上不去。”
“怎么回事兒?”
“這不周山邪門兒的緊,一登上山坡,體內便一絲真元也沒有了,變得猶如凡人一般,偏生那山上山風又大得很,昨天有個不怕死的,披了一身皮草,硬是要往山上走,結果走了一截之后沒動靜了,今天被人在山上找到,竟然活生生給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