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無奈道:“再等兩天看看,看有什么變故,如今就算真要幫他,也幫不了,我打不過那倆啊,一個花萬里就差點兒要了我老命,那倆加起來,不得把我骨灰給揚了。”
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剛才他拿著那珠子,真是恨不得一口氣跑上山頂,只是他才剛又了這念頭,手中的那珠子便沒了,一瞬間把他打落到現實中。
寧恒這時候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見那瘦子怔住在那里看著他倆,然后恨恨的一跺腳走了。
…………
與此同時,黃沙寨的城主府內。
那黃大海今日喚了熊川過來吃酒,酒席剛剛擺開,只喝了一杯,那熊川便忍不住道:“黃老哥,咱們二人也算是老相識了,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你跟我說實話,那小丫頭真是靈草?吃了真有那般奇效?”
黃大海哈哈一笑,道:“老弟等不住了?”
“這都四五天了,我如你所說,就在那里等著,壓根兒就不見絲毫動靜啊!”說到這里,熊川咬牙切齒道:“可恨老子還被那小王八蛋罵了整整五天,若不是因為此事,我真想一巴掌拍死這龜孫。”
“老弟,你若是知道那小丫頭是誰,便不會有此疑問了。”
“是誰?”
黃大海尚未開口,這時候屏風后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當年神女煉石補天,煉化九天,重塑不周山,這小丫頭與那小子,便是不周山巔開出的第一朵雙生并蒂花。”
熊川完全未發現這屋子里竟然還有一人,他明明進屋之前已經用神識掃過,卻全然未曾發覺,頓時大驚,道:“誰!”
一個面如冠玉的年輕人緩緩從屏風后走出來,正是那林家的小公爺,林玄。
“我叫林玄。”
“林玄?”熊川略一思量,忽地驚道:“你便是那林家小公爺?”
“是我。”林玄呵呵一笑,坐在一旁。
“這……”熊川驚疑不定的看著林玄,又看向了那黃大海,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黃大海連忙道:“哎呀,熊老弟,你這是驚慌什么,瞧你這出息,小公爺來,可是來幫咱們的。”
“幫咱們?”熊川不解道:“此話何解?”
“當然是幫你脫離離原這個苦海。”林玄笑道:“在這荒漠里吹風吃土的日子,不好過吧?要不然以你的天資,如今只怕都能分神巔峰了。”
熊川臉色陰晴不定,眼珠子轉個不停,道:“脫離苦海?如何脫離這苦海?”
“天大地大,只要不在這里,何處不是彼岸?”
“小公爺怕是在說笑吧?你可知熊某為何在此地困了這么多年。”
“不就是屠了一個門派,殺了一個州牧嘛,多大個事兒。”林玄不屑笑道:“你當年為了祭煉一件法寶,與你掌門師兄反目,屠光了門中上下,事后被官府通緝,又將那州牧也殺死,之后被清天司通緝,無處可逃,隱姓埋名躲到了這離原,你以為這些破事兒沒人知道?”
“你……”熊川大驚失色。
“西邊兒是妖族的地盤,你去不了,往南是荒洲,異獸的天下,你不敢去,最后不就只能躲在這里茍延殘喘了嗎?整日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過吧?”
熊川聽到這里,過往的底細被掀了個底朝天,索性道:“小公爺說這么多,不只是為了取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