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罵完之后,那人仍舊一臉平靜的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恍若未聞,吱都不知道吱一聲,頓時把他氣壞了。
他走上前去便大聲罵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我說話都不理,回話啊,聾了?”
喊完了,不見動靜,他氣的上前便想要踹一腳,走過去卻忽覺不對,看了那弟子一眼,探了探其鼻息,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喊道:“醒醒。”
這弟子自然不可能回話,想必其內心是充滿絕望的,沈毅饒是有趣的在一旁站著看,也不出聲。
這長老頓時不解,伸手探出一絲真元,卻檢查不出絲毫的異樣,只見這人就是躺在那里不動彈,跟裝睡一樣。
長老氣急,大手一揮,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大耳刮子上去,仍舊不見這人醒來,這時候他就是再憨也發現不對勁了。
他一回頭,看向沈毅,問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他為何喊叫?可曾有什么人來過?”
沈毅看著他,問道:“你是何人?”
“我?”長老頓時皺眉,冷聲道:“吾乃戒律院掌律馮鎮玉,你連我都不知道,你哪峰的弟子?這么不懂規矩!”
“是個掌院啊。”沈毅問他道:“那你可認識一個叫聶尹夏的弟子?”
“聶尹夏……”馮鎮玉話說到一半兒,頓覺不對,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只手猛地朝著沈毅一指,袖中頓時飛出數道金光,朝著沈毅刺去。
與此同時,他大喊道:“快來……”
金光乃是飛劍,是他祭煉的數百年的法寶,早已與他心意合一,身為戒律院掌律,馮鎮玉多年苦修,距離大乘境也不過是一步之遙,此刻殿內二人相距不過五步,他有信心出手將對方一舉拿下。
不過他著實感覺沈毅渾身都透漏著怪異,謹慎起見,他還是大喊了一嗓子,同時心念飛速傳信,通知了在閉關中的諸多門派長老與掌門。
金光飛到一半兒便停了。
話語喊道一半兒,也沒聲兒了。
馮鎮玉震驚的眼看著眼前的一幕,雙唇嚅囁,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的飛劍飛到沈毅跟前,就跟被嚇癱的野狗一樣,動都不敢動,劍身顫抖,甚至還討好的在朝著沈毅蹭。
那幾柄飛劍,已然全不聽他指揮,甚至他在神海中如何呼喚都不管用。
這等手段……
他簡直聞所未聞,這飛劍都是他心血祭煉,便是分神境也不可能做到只是看了一眼便奪走他飛劍。
更詭異的是,偏偏馮鎮玉沒有感覺到絲毫飛劍被人強行奪走時帶來的反噬。
這就更恐怖了。
沈毅饒是有趣的看著這幾把飛劍,嘖嘖嘆道:“這飛劍祭煉的不錯啊,花了不少心血吧?”
馮鎮玉咽了一口口水,多年修行,在江湖上見多了風雨,他沒有生出絲毫反抗的心思,立刻就轉換了顏色,恭謹的彎腰行禮,問道:“晚輩馮鎮玉拜見上仙,先前多有冒犯,還望上仙恕罪,敢問上仙名諱?今日來靈云派,是有何時?”
“你比我大多了,可別說什么晚輩,占我便宜。”沈毅看著他道:“不是說了嗎,你應該知道一個叫聶尹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