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首先,得解決的是信任問題。
一旦上面負責牽引的人主動松掉了繩子,那么在通道下面的人,就已經算是陷入了險境。
當然了,以我和喬治指尖的關系,自然是不用去考慮這個所謂的信任問題了。
現在的關鍵是,誰更靠譜?
誰更適合負責牽引?把握住這根牢系著生命的繩子?
誰又更適合負責下去探索?這顯然是要求著下去的人有著靈活的應變能力。
我和喬治面面相覷。
“我覺得,我在上面負責拽繩子,如何?”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之所以這樣說,不是代表我不相信喬治的人品,而是我不太相信他的能力。
說實話,在我的認知里,喬治其實挺膽小的。
我害怕萬一這小子一個人在上面萬一忽然被什么東西給嚇到,然后下意識的又把繩子給一松...
那可就糟糕了。
“可是...”
喬治撓了撓頭,“我怕我一個人下去的話...會遇見什么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的情況...”
“如果我下去的話,你確定你能夠一直把繩子給攥好嗎?”
我嚴肅又鄭重的看著喬治,“你要知道,在上面的人,不能出一點紕漏!”
“可是,下去的人也得擁有良好的應變能力才行啊...”
喬治有些底氣不足的反駁我。
“好吧,我承認你說得也有道理。”
揉了揉太陽穴,我不禁也是有些糾結起來。
到底,該如何分工?
我和喬治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來。
約莫十分鐘后,我們終于有了結果。
結果是這樣的:
由我負責去下面一探究竟,而喬治則是留在上面替我把風,攥好繩子。
雖然我很擔心喬治是否會出岔子,但是看見他再三拍著胸脯的保證下,我也只好答應了。
...
...
喬治開始整理著繩子,我想了想,然后讓喬治仔細的在我腰上綁了一個水手結,這種結繩方式是我認知中比較靠譜的了。
“一定要小心行事!”
喬治眸子里帶著些許擔憂,“反正你放心!我是肯定會攥緊繩子的!”
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鄭重的朝著喬治點了點頭。
貓著腰,我戴好口罩,背著雙肩包,手里支著手電,開始鉆入這看起來很是詭異的通道里。
由于這個通道是具有一定的坡度的,我不可能采取像平地那樣的普通匍匐式前進,那樣會使得我頭朝下,極不方便前行。
因此,我采用的是腳朝下,頭部朝上的方式,然后攥著繩子,讓身體順著這坡度往下面慢慢的滑下來。
在喬治的注視下,我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
而我的視線,也是一時間只能看見這通道的上端,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見。
我小心翼翼的下滑著,同時不斷的出聲與喬治交流著,證明雙方都是安全的。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我忽的感覺腳底觸碰到了什么東西。
根據日常的經驗來判斷,那應該就是地面了。
而我的內心則是重重的舒了口氣。
畢竟,這下滑的過程,真的是很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