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就是自己的命!
“嗯!郎廷佐!”
眉頭緊蹙,張煌言豈不知道郎廷佐是東虜的兩江總督,其于南京總督兩江軍政事務,也是此次守衛南京的東虜大帥。
緩兵之計?
這又是為何?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要走過去,直接問其為何會出此狂言。
朱明忠并不知道自己給他人留下的疑惑,似乎想通了一切的他,抬頭舉目望見焦山,想到先前鄭成功曾于焦山上祭天,只是這天地還會是大明的日月天嗎?想到這,他便不禁長嘆息說。
“如此大好江山,可惜淪于腥膻!”
一聲感嘆之后,朱明忠看著那刑臺上的木樁,木樁上滿是一片黑紅,那是殘血留下的痕跡,既然,這是自己的使命,那就完成它吧!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一種灑脫,就像是夢中一般,現在,對于朱明忠而言,這剩下的不過只是完成那個使命罷了,道完這首《絕命詩》后,朱明忠灑脫的沖著張煌言等人拱手過頂長鞠,沒有憤恨,沒有乞饒,有的只是一種淡然處之的平靜。
“還請張大人提醒國姓爺勿信南京管效忠詐降緩兵之計!在下今日以頭顱相送,遙祝大軍北伐功成!他日于九泉之下,在下再看這日月漢天得復!”
說罷,便直接掀開衣擺單膝跪于甲板,側枕行刑木樁,雙眼直視著張煌言等人,無怨、無恨!
“嘿……”
肩抱大刀的刀斧手按著千年來的規則,口喝一聲,端起一碗酒,一口喝盡又沖著刀身猛的一吐,然后搭腰對朱明宗說道。
“奉侍郎大人之命,行刑,還請……莫怪!”
單膝側跪頭枕刑樁的朱明宗,沖著那刀斧手微微一笑,心愿已了的他,并未覺得的有絲毫恐懼。
“請!”
那扛著鬼頭大刀的刀斧手,在聽到那聲“請”時,渾身猛一顫,繞是他砍過不知多少人的腦袋,也未見過如此剛烈之士,這人的那一抹笑容,那一聲“請”。更是讓他心頭猛一顫,雙腿膝關節瞬間便沒了力氣,膝蓋一軟人便跪了下去,然后不住用江浙方言喃語著,“請大人勿怪之類”的話語,那里還敢再下刀。
突然的插曲卻是讓船上的氣氛為之一變,無論是兵卒也好,文臣武將也罷,無不是把視線投張煌言!在他們每個人的眼中,能作出那樣詩作之人定是大忠之人,而非東虜派來的奸細。
不過卻沒有人先開口為其求饒,似乎大家都在等著別人先開口。
實際上,就是張煌言自己現在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過于“武斷”了。如果是一般奸細只怕比時早以腿軟,淚流滿面的求饒了,可是此人卻……想到其兩首絕命詩,還有那一言一語之中的赤子之心,有這樣的奸細嗎?
可是……就在張煌言猶豫不決時,陳輝于一旁恭說到。
“大人,我觀此子絕非細作,明忠明忠,其名可見其之忠,于我大明之忠志更全于詩中,請大人三思!”
“請大人三思!”
“請大人三思!”
有人帶了頭,自然有人跟著附和,當咐和聲響成一片時,張煌言卻是看著斷頭樁側身而枕的朱明忠,看著那張不帶一絲懼色,甚至直到現在仍然極為坦然的面龐,他隱約覺得,想來自己真的可能是誤會他了。
但是,若是就此停刑的話,會不會……再看著那些兵士,這會大都也是面帶不忍之色,顯然,他們也為其兩首絕命詩所感染,深信其斷不會是東虜奸細。
怎么辦?
是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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