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以為,各地援軍未到,南京無力抵抗,只有緩兵之計,使鄭寇有以待之。”朱依助在鎮江被俘,對鄭成功說有老母待養,鄭成功為消解清軍抵抗的意志,還給了他白銀五百兩,對其也未加看管,如此他才得已逃出,不過在回江寧的這一路上,卻也是屢遭劫難,畢竟這兵荒馬亂的,一個人孤身行走百里,這路上的風險只有他自己才會知曉,可雖是如此,他仍然拼命逃回了江寧,一回到江寧,不待休息,便立即前來獻計。
“速攻既有利于鄭逆,他如何會緩之?”
郎廷佐立即反問。
“啟稟部堂,部堂大可派一個能言之人向鄭逆表示,我們欲投降,但是朝廷有例,堅守三十日,城失則罪不及妻孥。與他約定三十日后開城投降。”
朱依助連忙答道,在投降鄭成功后,他特意觀察過鄭賊,也對鄭成功有了一些了解,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鄭賊志不在南京,而在天下。
“與鄭逆約降!這消息傳出去,要掉腦袋的!”
郎廷佐驚訝的看著朱依助。
“此為權變,三十日內我方援軍到達,若江寧可保,部堂與卑職的身家亦皆可保。”朱依助回答之后,郎廷佐不言,起身踱步思索。
“只派人游說,鄭逆便會相信?”
郎廷佐反問道。
這么簡單的緩兵之計,鄭逆又怎么可能不信?
“卑職以為,游說之外,還要讓他相信咱們是不能戰、不敢戰,所以,不妨把求援的奏折透露給他,以驕其志。”
朱依助說得頭頭是道。
“而且,鄭賊志不在江寧,而在天下,若是我軍一志死守,到時候,這百二十里城墻,鄭賊欲拿下傷亡又豈下數萬人,到時候,他拿什么北伐?卑下以來,鄭賊必定會中計!”
“他若判斷我方無力應戰,反而加速攻城,到時候又該如何?”
略點下頭,贊同朱依助看法的管效忠于一旁問道。
“部堂,老實說以現在的情勢來看,非是操之在我,這江寧能否保全只在鄭逆的一念之間,就看大人愿不愿冒險賭一賭!”
朱依助看著郎廷佐答道。
“若是賭贏了,非但江寧可保,到時候江南亦可得得保!”
新書小嫩芽,需要大家的愛護。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