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那過去給姓左的開開眼界!”
“扎!”
安奉全故意裝作一幅旗人的模樣,接過令牌的時候,大搖大擺走走左明庸的面前,然后說道。
“你自個看吧,看看我們東家到底是哪位!”
“嗯,多謝!”
這會見他們這副做派是典型的旗人做派,左明庸那里敢有絲毫怠慢,雙手接過令牌,舉在眼前仔細觀看。只見這腰牌上的上端有云紋花飾,腰牌正面上方橫排淺刻楷書“忠義軍“三字。
“忠義軍……這是……”
初時還尋思著這是那個營,不過剎那的功夫,左明庸的心里猛地打了個哆嗦,驚叫道。
“你們是海賊,來人……”
不等左明庸把話說完,他面前安奉全已經猛的一拳打在左明庸身邊幫閑的臉上,不等他喊出痛來,便一把從他腰間抽出腰刀,順勢便朝著左明庸砍了過去。手起刀落間,一片血紅便從斷頸處噴了出去!
“海賊殺來了……”
不等那些個巡丁、幫閑喊出來,張孝武已經提著手中的半丈長的鐵棍,掃開身邊的巡丁、幫閑,在他們的慘叫中沖到數丈外的千斤閘下,一下便將那兒臂粗的鐵棍卡進千斤閘的落縫中。
而這會,城門處已經是一團混亂,守城官更是不住的驚喊著,他壓根就沒想到會有這么樣的突變,原本只以為看熱鬧他又豈曾料到這一切,在他的驚喊聲中,守城的兵丁,急忙砍斷千斤閘的繩索。
“咣……”
隨著一聲一聲悶響,從城門上降下來的千斤閘,直直的卡在離地五尺高的地方,落縫里的鐵棍直接擋住了這千斤閘。
與此同時,那邊又有十幾個偽裝成船夫的忠義軍兵卒扛著鹽包隨著其它的弟兄一起殺進了城門,與此同時,就在城墻上漕丁想要殺下來的時候,那邊的巷子里卻沖出了數百個一身船夫打扮的漕幫弟子,他們的手里拿著刀槍,在張平的率領下徑直朝著城墻上殺去,那城頭上的漕丁把總謝玉安一瞧見來的人,驚愕道。
“張平,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你,你這又是作何?”
別說的是謝玉安驚訝,便是其它的漕丁也無不是面帶詫色,他們自然認出來殺過來的諸人之中,除了張平之外,無不是漕幫的本地弟兄,他們中的許多人還是少時的好友鄰居。
甚至他們中的不少人,昨天還在一起喝酒吃肉,而這會卻又刀槍相向了,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有些不甚至適應,甚至無法接受,畢竟他們中的大多數實在太過熟悉。
“諸位弟兄們,你我祖輩都是大明的兵,數百年受恩于大明,今個我漕幫弟兄歸復大明,還請諸位弟兄莫難為張某!”
雙手提刀,張平的嘴上說著客氣,可那目中卻帶著殺意,在這清河城中又有幾人不知道他張平是漕幫中的高手,這城墻上沒幾人能擋得住他。
“張兄弟,這,這……”
在謝玉安猶豫的當中,張平身后提刀帶槍的漕幫弟兄已經朝著熟人大聲喊了起來,
“孫老二,我說,上次在俺家喝酒的時候,你不還說留了那老鼠尾巴,將來死了見不著祖宗嘛,今個這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你還不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