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那天還沒到,這邊腦袋就給摘了!
“是啊,軍門于我等皆有再造之恩啊!”
感嘆中,錢磊又繼續說道。
“成田可知道,當初錢某于軍門麾下,日夜不安時,唯恐軍門砍了錢某的腦袋時,軍門是如何對錢某說道?”
在高繼明的面前,錢磊幾乎從不稱其為“兄”,更沒有自稱“小弟”,而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待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知道,軍門留他于常州的用意,就含著監視高繼明,令其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他需要在言語上表明一些態度,只有如此,才能讓外界知道,即便是軍門走了,于軍中他參軍錢磊的位置仍然高于高繼明。
有時候,一些細節上的東西,看似不怎么起眼,但卻非常有效,這是多年師爺生涯積累下來的經驗,衙門里除了縣尊,誰最大?當然是他這個師爺!至于其它人,即便是官身,又有何妨?
“至今,錢某都記得,當初軍門請錢某吃螃蟹時所說的話,軍門對錢某說,既然想活,那便好好的當這個師爺,讓他離開不,如此不僅可以保得性命,更能得到榮華富貴!”
笑看著高繼明,錢磊反問道。
“成田,其實,你心中所憂,錢某未曾不知,錢某只想說一句,又何需考慮這么多,你雖是降將,可降將又如何?只要你記住軍門于我等的再造之恩,盡心辦差,軍門又豈會虧待于你?”
見高繼明正欲開口說話,錢磊便說道。
“軍門為人,可謂坦蕩赤誠,即便是李子淵反出我忠義軍,軍門又豈曾因此加害于他?對那種人,軍門尚容忍,更何況是成田這樣于國有功之將?”
雖說話并不是這樣比對的,可錢磊這么一說,高繼明多少總是心安些,不過也僅僅只是稍有安慰,畢竟,他知道,作為一個外人,想要得到信任很不容易,至于李子淵,恐怕不是軍門不想殺,而不現在不能殺!
盡管心里有所他想,但是高繼明的嘴上卻是連連否認道。
“炳奇先生,繼明那里敢對軍門有所微詞,軍門對我再造之恩,在下必粉身以報,那里敢有不滿?”
對于高繼明的回答,錢磊只是笑了笑,有時候,即便是明知道對方在演戲,也要把戲當成真,因為大家都需要演戲。
他錢磊在演,高繼明同樣也是演!
“成田所言極是,軍門之恩唯粉身以報!”
說話的時候,錢磊甚至刻意而做作的拱手抱拳,沖著清河方向道。
“我等身為軍門下屬,唯能以此相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