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本行自制,這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們常記本就是南京有名的鐘行,制這西洋鐘已有數代,這次若非是應家中故友之請,恐怕也不會于清河設行……”
就在這時,那邊的門簾掀開時,走出來的卻是熟人。
“子樹?”
見徐又錚從鐘行后間走出來,朱明忠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而徐又錚也是連忙見禮道。
“末將見過經略。”
經略!
那一旁的掌柜,頓時傻了眼,急忙惶恐的見著禮。然后便小心翼翼的避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幾位大人。
想到之前徐又錚已經多次說過懷表不夠炮兵使用,朱明忠看著徐又錚問道。
“子樹,莫不是這鐘行是你從南京請來的吧?”
徐又錚的回答證實了他的猜測。
“經略,您不是說過這行軍打仗首重計時,懷表非但炮兵需要,其它各軍也需要懷表,所以末將便請人從南京尋得鐘行,請其代為制作懷表,未曾想這常記鐘行與我家本就有故,所以在末將信至之后,這常計便遣人來清河設立分鋪,并遣來了多名表匠,于清河制表。經略,您里請……”
將經略請進鐘行的后間,朱明忠可以看到那燭光下,幾名工匠正在用工具修制著齒輪,裝配懷表,這個時代的鐘表,皆是手工制作,每一件鐘表,都堪稱是一件藝術品,也正因如此,其價格才顯得很是昂貴。
“經略,你看,這是表行按末將的懷表式樣所制懷表,不過這表殼上有我忠義軍紋樣……”
像是邀功似的徐又錚拿起一塊表殼,送到朱明忠的面前,看著黃銅制的表殼上精美的紋樣間的“忠義軍”三字,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子樹有心了,這懷表我看除了可用作計時,亦可用作賞賜,用于獎勵那些立下戰功的官兵,鼓勵他們的……”
突然,朱明忠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那手指微微一顫,心底頓時懊惱起來,自己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想到被自己遺忘的事情,朱明忠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懊惱,這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