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銀元,自古以來,無朝廷許可,又豈有地方鑄幣之事,他居然擅鑄銀元!且不征籍口不征火耗,如此一來,江北不收火耗,江南卻仍收火耗,不正是陷父王于不利之中,父王對此居然視若無睹,真是……”
提及銀幣的時候,鄭經的臉上帶著怒容,他出府開幕之后,所上書的第一件事就是江北擅鑄銀幣,可誰曾想,這件事最后卻不了了之——按大明律,銀兩本就是由商號私鑄,江北只不過是改銀錠為銀幣,所以并不違反大明律,畢竟江北并沒有鑄制錢。可誰都知道,江北的銀幣截然不同于民間自鑄的銀兩,而是等同于制錢。
“其實,王爺也是顧全大局!”
馮錫范見世子滿面的憤憤不平,便說道。
“若不是王爺念其功在大明,又肩負守衛江北的重任,又豈會容其胡來!”
馮錫范口中的“胡來”可以說是恰到好處,正好付和了鄭經的不滿。
“父王待人雖談不上持之以寬,可是對朱明忠此人實在是太過寬縱了!”
搖頭感嘆著,鄭經又說道。
“成功成仁,現在時人只知他朱成仁,又豈知若無父王,又豈有今天大明的中興!父王若是對其再似這般寬縱,只恐怕……”
眉頭緊鎖,鄭經的目中帶著與其年齡不符的憂慮,他看著遠處時,神情越發顯得凝重。
朱明忠、朱明忠……
他從未曾考慮過此人是忠是奸,其實這根本就所無謂,就像張煌言一般,他朱明忠雖說出自父王麾下,但其絕不是父王的親信,這才是最關鍵的!
“世子,屬下倒是聽說一件事!”
見世子有了興致,馮錫范才繼續說道。
“屬下聽說,那朱明忠以江淮經略衙署的名義上書王爺,稱欲對仕清偽官加以清算,從而明正典刑,令天下人不敢再為為清虜效力,不敢再為漢奸!”
提及此事時,馮錫范的臉上帶著喜色,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自取滅亡。
“哦!”
馮錫范的話,讓鄭經的眉頭猛然一跳,然后看著他急聲問道。
“此事當真?”
“回世子,若是不錯的話,現在王爺他們肯定正在討論此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