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俊,本宮知道你是江南人,可你總歸是我大清的臣子。”
太后的話讓金之俊心里吃一驚,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太后所言甚是,臣自然是大清的臣子,自然事事以大清為重,只是臣以為,。這當務之急,是要穩定人心,而不是為朱賊之毒計所蠱惑,這朱賊之所以獻出此計,就在于變亂我大清之人心,若是朝廷因此,厲令嚴斥江南官員,只恐會若人心紛亂,到時候,朱賊毒計自然也就成了,所以,臣才會說,安慰人心,不過這只是其一,若想解決此事,還得輔之他法。”
“輔之他法?金之俊,把你的法子說出來聽聽。”
博爾濟吉特看著金之俊有些不解的問道,想著先前馮銓的辦法,再聯系著金之俊這會一味偏坦,心里暗自想到,果然是漢人,便是這個時候,也是勾心斗角。不過如此,也正好為我大清所用!
太后這么一問,讓金之俊的心里一陣輕松。他在心里尋思著:該向太后談及此事了,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件事給處置了。
“太后,現在之所以朝廷與朝中官員之所以陷入兩難之境,究其原因正在于,朱賊此計之惡毒,正在于其非但將官員之家人盡數掠為人質,而且將其遷于臺灣,臺灣位于外海,遠離大陸,我大清之大兵,長于陸戰,而不擅水戰,如此一來,即便是他日皇上平定江南,江南官吏之家人仍陷于賊手,為賊人所凌。而鄭賊、朱賊本就是海賊出身,便是丟了江南,其往江南一撤,我等又豈能奈何得了他們?”
金之俊的話聲不緊不慢,每一個字都要斟酌著,唯恐惹太后不快。
“朱賊之計之所以惡毒,正在于此,其釜底抽薪之毒計,令我江南籍官員無不陷入忠孝兩難之境,如此毒計之下,人心焉能不惶惶,縱是臣受之以皇恩,敏線念及家人亦因此而心情惶惶……”
金之俊的話聽在博爾濟吉特的耳中,讓她略微點點頭,心知其說的是實話的她便開口安慰道。
“金之俊,大清國斷不會虧待忠臣的,你的忠心,本宮和皇上自然是知道的。你說說,既然朱賊的毒計如此惡毒,那又該怎么個破法?”
這個問題雖然重大,但金之俊早就是胸中早有成竹,或者說,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
面對太后的詢問,金之俊一臉端謹地說道。
“回稟太后,臣以為,既然那朱賊可行這等釜底抽薪之毒計,試圖將我江南官民之家人悉數遷往臺灣,那么我大清自然也可以行釜底抽薪之計!破其毒計!”
“哦?怎么個釜底抽薪?”
博爾濟吉特看著金之俊,急忙反問道。
“臺灣!”
迎著太后的目光,金之俊連忙回答道。
“這朱賊所持者,無非就是將官員家人流于臺灣,若是我大清能把臺灣奪過來,到時候,朱賊又有何依持?到時候他這毒計自然也就是不破而破了!如此人心自可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