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
從亭中離開的李德才,想著先前的從王士元那里聽到的兩字,腦海中幾乎只剩下了這么一個念頭。
作為軍正司的暗探,他不用細想,也知道這個消息一但傳出去,會有多么駭人。
大明的江淮經略使領十萬忠義軍的朱明忠,居然是烈皇后人!
這個消息萬一傳出,會給大明帶來什么樣的震撼。
烈皇之后!
難道是太子?
不對,太子的年齡明明比他大出幾歲。
不過,既然經略是烈皇之后,為何不告訴外人?
這個念頭不過是剛一浮現出來,李德才立即想到了當年的真假太子案,有這個前車,經略又怎么可能會承認這個身份。
可現在,被王士元這么一喊,李德才壓根就不會再有任何懷疑。畢竟,那王士元的身份他已經有所了解,既然那人能一口喊其“皇兄”,那經略就必定是烈皇之后。
或許,經略可以矢口否認,但是,對于身為下屬的李德才來說,經略直是這么推遲,他就越來是緊張,因為他得知了一個本不應該為他得知的秘密。
“現在怎么辦?”
面對這樣的機密,李德才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惶恐,更多的卻是不安,他能夠想象得到,為了保住這樣的機密,但凡是人都會做什么。
“我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即便是死了,也民悄無聲息的!
危機!
對于感覺到危險的李德才來說,趨利避害才是人的本能,也正是在這種本能的驅使他,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李德才不見了?”
接到報告的時候,朱明忠的眉頭猛然一鎖,不用想他也知道李德才為什么會消失,因為王士元的話,就是因為他喊出來的那兩個字。
“當真是成事不足!”
心底暗自惱著,眉頭緊鎖朱明忠并沒有因為李德才的出逃而惱火,反倒是心惱著王士元的沒有城府,難怪最后會落得被康熙小兒滅門的下場。
“至于李德才……”
沉思片刻,最后朱明忠還是嘆了口氣。
“還是讓四石去辦吧!”
至于石磊會怎么去辦,并不明朱明忠需要考慮的,有些事情,只需要略微點一下,他自然知道如何去辦。
接下來的幾天中,作為經略使的朱明忠自然在揚州這個財賦重地,接見宴請那些鹽商,大有一副與民親善的樣子,至于那些鹽商們,自然也不知道那刀子已經落到了他們的身上,甚至直到朱明忠離開揚州的時候,那些剛借助忠義軍的鋼刀奪得市場的鹽商們,對朱明忠仍然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但是他們并不清楚,另一柄鋼刀已經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不管那一日與經略的表演得如何,但是對于鄭俠如來說,他雖說是官員,可同樣也是個商人,作為商人,他必須要為自身的利益著想,幾乎是從那天在得到了經略的吩咐之后,他便開始著手布置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