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他們擊退了,擊沉了兩艘清虜的戰船,海里至少有上百個漢奸兵落水了。不過清軍的船還有很多,估計很快就會卷土重來。現在這里有多少弟兄還能上去……”
瞧著艙中那些包扎好傷口的水兵,趙杰問道。
“三四十個,”
李成效說道,然后綁扎著止血帶。
“你很快就會好的,先躺在這休息一會。大副,你怎么樣?”
“我沒事。”
說著趙杰便對艙中的那些傷員說道。
“弟兄們,別在這愣著了,咱們現在都在船上,不把敵人打退,到時候咱們都得死!快,快上去,繼續戰斗……”
身為水兵,在他們上船的第一天起,就明白一個道理——要么同生,要么同死,軍艦就是一個浮動的棺材,在這個棺材上,每個人,無論是艦長亦或是水兵,都是平等的,想要活下去,就只有一個選擇——戰斗下去,讓敵人沉入大海!
受傷的水兵們,盡管有些人不太情愿,試圖躲避,但是最終,他們還是上到了甲板上,曾經漂亮整潔的甲板上,這會已經完全變成了廢墟,到處都是木材的碎屑,桅桿上、帆上盡是孔洞,幾乎是在這些水兵上到甲板上的瞬間,就被炮組的弟兄們招呼著招呼著過去幫忙,盡管他們都是一群傷兵,但是他們的加入,卻讓炮手的射速變得更快了一些。
不過此時籠罩這片海域周圍的煙霧又厚又密,以至于“海州號”上的水兵們幾乎什么也看不見,而且現在它只有九門炮還能繼續開火了,其它的三門炮,都在海戰中損毀了,現在其中的兩門炮就躺在一邊的甲板上,它們的炮車在海戰中被擊毀了,已經失去了作用。
經過一場殘酷的跳幫戰的“海州號”上,這會整個甲板上的人少了很多,同樣也影響到了他們的炮火,不過盡管火力減弱了很多,但是仍然不斷的朝著煙霧中的船影開火,在煙霧中,每一艘軍艦都保持著穩定的轟鳴,炮手們仍然像是訓練時一樣,用準確的炮火攻擊著附近的敵軍戰船,將一艘艘清軍的戰船打的千瘡百孔,最終把它們轟成碎片。
在“海州”號的甲板上,當趙杰抽出時間向船尾艦橋上的時候,他看到兩舷邊的人數只能組成一條稀疏的縱線,每一門炮的周圍,也沒有了原先擁擠的炮組了。有些是受傷了,而甲板上的每一個人都顯得憔悴,而且面帶灰色,此時他們的身體大都很是虛弱,他們的力量已經耗盡了,在之前的激戰中,他們已經拼盡了全力,他們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軍艦。
“艦長!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