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朱由榔點點頭應道。
“這個朕自然是知道,畢竟朱明忠有功于我大明,無論如何,朕都不會虧待他的,”
在朱由榔看來,何止是不能虧待,若是能夠平安的返回南京。即便是將朱明忠封王又有何妨?
這顛沛流離,寄人籬下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
“皇上,不僅僅是因為朱明忠有功于我大明,是因為皇上到了南京之后必須要依靠他,必須要扶持他!”
看著皇上。沐天波認真的解釋道。
“現在延平王北伐業已收復江南,雖說延平王和張蒼水都是我大明的忠臣,可是他們畢竟心在唐藩,魯藩,對皇上總還有那么幾分保留……一旦皇上回到了南京,到時候能夠祝皇上一臂之力的也就只有朱明忠了。”
出身于皇家的朱由榔被沐天波這么一提醒,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擔心鄭延平和張蒼水兩個人,但仍然有些不解地問道。
“可朱明忠不是延平王的下屬嗎?”
“皇上所言極是,但是既然朱明忠不遠萬里派人前來迎駕,就說明他心在皇上這里,皇上,只需要對其加以招攬,施恩予他,必定可收此人之心。況且……”
看著似有所悟的皇上,沐天波又繼續說道。
“現在江南的形式到底是什么樣子。還是不大清楚,他朱明忠不遠萬里,派人前來迎駕。自然是想在皇上面前有所表現。皇上只管給他加官進爵,盡量維持他們三人平衡,大明中興也就指日可待了。”
沐天波的提醒讓朱由榔生意為然的點點頭。他知道其為什么會有這番叮囑,只要他能夠利用朱明忠的支持,在南京恢復朝廷的威望,不出數年,待到朝廷的威望恢復之時,他這個皇上也就坐穩江山了。
可是現在,他必須要依靠這三個人!
“多謝沐卿家!朕知道怎么做。只是辛苦沐卿家了!”
又一次,朱由榔對沐天波微微施禮,他知道孤身一人留在這里可能會面對什么,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甚至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如此這般忠心耿耿的臣子實在太少了!
“請皇上放心,只要臣一息尚存,必定保太后,皇后周全!”
沐天波看著皇上說道,隨后他又叮囑著皇上一定要注意保密,萬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此事。隨后才離開皇上的住處,著手為送出皇上做一些準備,
夜愈靜寂,江水茫茫,數艘小船于緩緩于那江中劃動著,和著那層江面上的薄霧,幾乎很難引起他人的注意,而船上那些一身緬人打扮的船夫,無不是身懷利刃,非但如此,他們每人還背著兩桿雙管自生火銃。
輕輕劃動的船只很快便靠近了河岸,在靠近河岸的時候,一個個身影從船上似靈貓般跳到岸上,一雙雙眼睛直盯著不遠處的一處哨卡,那是緬人的哨卡,幾根牛油火把映亮著哨卡,不過卡上的緬兵似乎已經睡著了,以至于在那些黑影靠近時,他們仍然沒有什么反應。
拄著長槍的緬兵,雖然站在那里,可是頭卻耷拉著,那鼻間更是發出些許呼嚕聲。而哨卡上其它的緬兵大抵上也是酣睡之中,而那個站在那的緬兵,在被捂著嘴的瞬間,甚至都沒有反應,匕首便刺進了他脖頸,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些在睡夢中的緬兵并沒有注意到,十幾個身影從周圍的草叢中穿出,然后迅速朝著他們逼近,一但接近他們的身邊,這些人手中的匕首就會猛的刺進他們的脖頸。
“清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