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刀,饒過他吧!”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累的喘不過氣來的魏道山,看著腳尖,有一瞬間,他想要再用最后一刀,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了,就在他抱拳想要說話的時候,人一脫力,然后便暈倒在地上。
他太累了!
而此時,那些坐著土司土官已有數十人,早就已經暈倒了。
終于結束了!
所有人都是長松一口氣,終于結束了。可是誰都無法真正的松一口氣,因為在刑場上,那個被捆在刑柱上的黑魯叨,仍然在動著,仍然的在掙扎著,對于他來說,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還有最后一刀,最為致命的那一刀!同樣也是結束所有痛苦的那一刀,并沒有落下來。
而端著酒杯喝著酒的丁玉杰,看著那些面色煞白、滿面懼色的土官,他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從今天開始,至少在未來數十年內,這些土官都會記住這一幕,他們終生都不會忘記,他們會終生銘記,背叛大明會附出什么樣的代價。
而此時,那柱上的黑魯叨仍發出些許輕微的掙扎,不知是不是在謝恩,謝同知大人饒過了他最后一刀……
而一旁的沐天波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頭只是一緊,暗道著。
“此人果然是好手段!”
狠毒莫過于此!
本來并沒有參加這場盛會的李定國,從下屬那里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他同樣也是忍不發出一聲感嘆。
“爹,以孩兒看來,若是孩兒的話,就把那些肉賞給那些土人,大家一人幾片,都吃了它,如此這般才能泄心頭之恨。”
作為李定國的兒子,盡管只是養子,但是在這軍中仍然從所周知,李嗣興等同于其繼承人,也正因如此,軍中大都是喊他“少將軍。”。
聽李嗣興這么說,靳統武便于一旁邊笑著解釋道。
“少將軍,那丁同知,需要的那里是泄心頭之恨,他以凌遲之酷刑殺人,不過只是為了威懾眾土官,令土官不敢生出反叛之心,如此一來,將來才有可能操使其如臂膀一般。”
接著他的話峰一轉,看著李定國說道。
“王爺,自此之后,此地土官恐怕是要盡服定南了,下一步如何從事,還請王爺早做打算。”
作為其最得力的下屬,靳統武并沒有像李嗣興只當丁玉杰是為了泄憤,他非常清楚,丁玉杰為什么做出此事,同樣也很清楚,現在西軍正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做何打算?”
一旁的白文選笑道。
“那里還需要再做什么打算,現在這緬甸既然已經為定南拿下,我軍自然要于此休養生息,讓全軍上下好好的休整一番,至于那吳三桂,先讓他在云南橫著,待到全軍休養個差不多了,到時候王爺您再領弟兄們拿下云南,收復西南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