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手上沾滿漢人血的漢奸罷了!”
吳品云冷笑道。
“現在大明正是中興的時候,這一年多,你沒看到形勢嗎?大明先是輕易克了江南,然后又是江西、江北,可以說是一路功無不克,為什么如此?不還是因為這天下民心皆在我大明,當初咱們之所以投奔他劉芳名,不過就是為了一條生路,可若是跟著姓劉的這樣一條黑路走下去,別說身上這個漢奸的名份洗不掉,甚至就連腦袋也不一定能保住。”
對于很多事情趙功山都聽不懂,只是“噢噢”地應著。就像當初投奔劉芳名一樣,也是吳品云拿的主意。
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吳品云又繼續說道。
“這些年死在姓劉的手下的漢人,沒有百萬,也有六七十萬,他手上不知沾著多少漢人的血,我估計,不到迫不得已,他一定會死守武昌,到時候,咱們可就必死無疑,畢竟,這次明軍的主帥是李子淵,此人頗為心狠,在南昌的時候,下城之后,不但盡殺守城的清軍,就是助清軍守城的民壯,也被其下令斬殺,若是劉芳名決心死守,咱們能活嗎?”
這會趙功山大致已經聽明白了,總之一句話,劉芳名沒有退路可選,而李子淵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噢!這么說來,若是守下去的話,咱們可真是死路一條!”
“現在劉芳名想要死守的憑仗是什么?就是城內的60萬石糧食!”
60萬石糧食,這是劉芳名守城最大的憑仗,之所以有這么多糧食,是因為這是征收來的漕糧,但是這些漕糧卻因為運河斷絕,無法解運京城,自然也就只能留在武昌了。
看著趙功山,吳品云繼續說道
“怎么樣把這糧倉給姓劉的燒了,你敢不敢?”
趙功山倒也沒有猶豫不決,他立即點頭說道。
“燒了也燒了,咋不敢,沒有了糧食,他姓劉的就守不下去,到時候,咱就能保住性命!”
點點頭吳品云又說道。
“你要是愿意干,咱倆就放這把火。給城里城外的人看一場沖天大火,沒有了糧食,這城里的軍心可就亂了!”
“可不是,只要這軍心一亂,加上沒有了糧食,到時候,這武昌自然也就守不下去了!”
趙功山頓時激動了起來。
“燒那個糧庫也太容易了。那些個貨平常也就是嚇唬個人,一到了晚上,一個個的都是放心地睡大覺,隨便放上一把火也就把它燒光了。”
就在他話聲落下的時候,從旁邊的屋子里走出一個人來,趙功山看出是張書吏,瞧見有人聽到自己的話,他不由一驚。這張書吏是糧道的從吏,去年的時候,才招來的,現在被人知道這樣的秘事,他那里放心,正準備下手的時候,只聽到吳品云說道。
“放心,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