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門何需如此,今日劉軍門能識得大下大勢,重歸我大明,實為我大明之功臣!”
是不是大明的功臣,李子淵不知道,但眼前這人絕對是他李子淵的功臣。
現在劉芳名這么一降,非但武昌盡入他手,就連同其麾下的近三萬兵卒也成了他李子淵的部下,這意味著他李子淵的麾下有了將近十萬大軍!
有了這十萬大軍,他又豈需要顧忌南昌?
想到這,李子淵對劉芳名自然是態度大好,不但親自扶起了劉芳名,取下他身上的荊條,更是親自扶起了跪伏于地其它將領,那態度更是顯得極為親切,語氣也透著親近的意思。眾人見李子淵如此親切,原本惶恐不安的眾人不由的松下一口氣。
不過就在眾人松下一口氣的時候,李子淵卻又看著降表,看著降表上的名字,他的唇角微微一揚。
“那松里、鄂勒山……”
一個個名字從李子淵的口中迸出的時候,原本剛松下口氣的劉芳名不覺一愣,聽到這些名字的時候,他瞬間便想到昨日孔超勤的那番話來,眼簾一垂并沒有說話。
“點到名字的諸位,自己站出來吧!”
收起降表,李子淵的臉上還帶著笑,看著那十一個神色惶恐不安的旗人,李子淵的面色一厲,沉聲道。
“來人,把這些建奴拉出去都砍了!”
沒有任何猶豫不決,李子淵做出了一個很簡單決定——殺死劉芳名軍中的旗人。在一陣求饒聲中,十一個腦袋就那么被砍了下來,一時間那武勝門前便是一片血腥,在十一個腦袋被丟到面前的查驗時,李子淵又一次展露出了笑容,對劉芳名等降將進行一番安撫之后才騎著馬在侍衛的護送下進了城,此時的他神情中盡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軍門,這人是殺了,下一步軍門準備怎么辦?”
在城中的衙署內,姚啟圣看著李子淵出言詢問道。這殺人立威,是他拿的主意,收降必須要殺人,不殺人不能立威,但是殺誰?這是一個問題,劉芳名和其親信自然不能殺,殺了他們,很容易激起他們的反彈,現在要慢慢的消化寧夏鎮,讓這支清軍精銳為他所用。
選來選去只有讓其軍中的那些正宗的旗人去當那只“雞”了。
當然姚啟圣并不知道,在劉芳名投降之前,就有人對其說出了李子淵必定會“殺雞給猴看”,所以才會勸其留下那些旗人,以便給李子淵當成“雞”。其實大家都知道要殺人,只不過是殺誰以及殺多少的問題。
所以這些人才會被留了下來,就是留給李子淵立威的,只不過,無論是李子淵也好,姚啟圣也罷,根本就不知道,這腦袋根本就是留給他們的。而只是在這里繼續著他們的謀劃。
面對姚啟圣的詢問,李子淵直接說道:
“既然李某身為湖廣總兵官,自然是要用兵湖廣,把武昌周圍諸府縣一一攻克,只有如此,才能于武昌站住腳,然后以此為根本,仿效江北于此地推行“甲兵制”,練二十萬精兵,待他日好北伐中原,恢復我大明。”
此時的李子淵甚至沒有注意到在他說話的時候,那氣勢也和過去截然不同了,過去他是寄人籬下,而現在,他卻已經有了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盡管他仍然是張煌言的下屬,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自立,至少要像江北的朱明忠一樣,把這湖廣變成他李子淵的一畝三分地。
可以說,一直以來,李子淵都是把朱明忠視為效仿的榜樣,他希望能夠像朱明忠控制江北一樣,掌控湖廣,甚至他同樣還打定主意要在這里推行“甲兵制”,然后練二十萬精兵。
當然,北伐只是一個說法,真正的目的是要“擁兵自重”,朱明忠為何能在江北立足,不正是他于江北“擁兵自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