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做的好事!”
說罷,手一抹,那張報紙被推出桌面,直落到鄭經的腳跟。鄭經低頭一望,正是他交給二弟的報紙。他的臉立即也就黑了,余光瞧見跪于一旁的二弟時,心里頓時便是一陣不滿。
這小子,成事不足……
但是現在不是記較這些的時候,鄭經知道事情現在已經敗露了,要想取得父王的寬恕,只有認錯知罪,蒙哄推卸是絕對不可能的了。越是蒙哄推卸,越會激起父王的不滿,于是了立即叩頭說道。
“兒臣錯了,兒臣該死!”
“你這個畜生!”
鄭成功猛的一腳朝著鄭經便踢了過去。十九歲的鄭經雖說被一腳踢飛數尺,但是他又一次跪了過去,跪在父王的面前,任憑鄭成功踢打他,既不躲避,也不做任何申辯。
“你這個瞞天欺父的家伙,老子宰了你!”
鄭成功一連打了七八下,仍不解恨,繼續死勁痛打兒子,口里罵道。
“你的心思居然如此狠毒,為了一已之私,居然暗害兄弟,算計本王,如此陰狠,鄭家的家業遲早要敗在你的手里!”
打著打著,鄭成功覺得累了,見鄭經既不解釋,也不躲避,他便重重的嘆了口氣,心下這個時候,甚至動起了換世子的念頭。
就在這他的這個念頭浮現出來的時候,見父王已經不再打自己了,鄭經才開口解釋道。
“父王!”
鄭經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夠有所解釋的話,恐怕他這個世子肯定是當不成了。
“二弟是我的一母胞弟,我當兄長的又豈會害他?只是父王,現在的局勢如此,姑丈已經領兵北伐,若是父王在甘萬兩位將軍領兵回南京之時,毅然揮師北上江北,到時候,只恐父王既是天下之罪人啊!”
鄭經一邊說,一邊叩頭說道。
“兒臣知道,父王一心皆為大明,姑丈縱然有錯,可今日于世人看來,姑丈揮師北上之時,若是父王出兵江北,必將陷北伐大業于不顧,到時候,父王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一番看似有禮有節的話語,從鄭經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的神情盡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那里還有絲毫的私心。
“你,你……”
鄭經的解釋,只讓鄭成功心頭一陣郁結,他甚至只覺得嗓子一甜,似乎有血氣上涌。
他并不相信兒子的解釋,但是他卻知道,兒子說的是實話,如果他揮師北上,那么他鄭成功必定是天下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