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瑣事纏身,所以更新少了些,回頭一定補齊!)
“兩日前,穆里瑪統領數萬清軍已北上至德州,滿清朝廷不可能再往河南派一兵一卒,制臺與這開封已棄子!”
許云程的話聲不大,甚至可以說,如果不仔細傾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是,他的這句話卻依然傳進了劉清泰的耳中。
什么!
許云程帶來的消息,讓劉清泰整個人的臉色猛然一變,就如同一道驚雷當空炸響似的,被駭的半晌的說不出話來。
這怎么可能?
難道說朝廷放棄了,放棄了河南。
想來必定也是如此了,現在河南大都已經為明軍所占領,此時的開封更是形成孤城。相比于開封,對于朝廷來說,直隸無疑是更為重要的。
盡管內心極為震驚,但是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這會終于想通了,想通了為什么派出的信使至今沒有任何消息,這朝廷若是無意派援兵,自然不會放信使回來的。
所有解釋不了的事情,現在終于得到了解釋。盡管這個解釋并不是劉清泰所愿意看到的。
“哦,”
雖然面上看似平靜,但是劉清泰的心底卻已經掀起一陣陣的波濤,他并不介意為大清國盡忠,甚至他都已經打定注意要為大清國盡忠。可是當這一切真的到來的時候,他卻又突然有些不舍了,尤其是這種盡忠是在朝廷視他為棄子的時候,那種對生命的不舍更是左右著他的想法。
“敢問制臺,若是無大軍相助,這開封能守得了幾日?”
盡管劉清泰沒有說話,但是許云程還是從她的臉色中看出了此人已經心神浮動了,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再加一把力。
“制臺可知,這忠義軍于城外遍設重炮,只待天朝之后,即可萬炮齊發,到時候,這開封城又豈能擋之?”
“敢問制臺,到時候,制臺又將是何下場?”
接連的問題,不斷的從許云程的口中問出時,劉清泰的臉色卻是不時變幻著,相比于許云程的得意,劉清泰卻是心思混亂,以至于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在那里,沉默著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內心中無數個念頭在那里翻滾著。
而許云程卻不斷的觀察著劉清泰,在許云程看來,像他這樣的人,既然能愛惜性命到能夠去當漢奸,那么,自然也就可以因為愛惜性命被自己說服。
或許云程并沒有為官,但是教書數十載的他,曾經見過各種各樣的人,自然也非常了解人性,也正是因為對人性的了解,所以他才會選擇從洛陽來到開封,前來游說劉清泰,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位所謂的河南總督,會做到什么樣的選擇。
像劉清泰這樣的漢奸,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忠義之說,他們當漢奸是為了性命,為了榮華富貴,那么只要許之以利,許之于安全,同樣也可以說服他,說服他歸降,就像是其當年主動投靠清虜一樣。
這就是人性!
人性逐利!
人性就是趨利而避禍!
心底如此冷笑著,但是,許云程注意到劉清泰那有些猶豫的神情中,閃過的堅毅,難道這廝鐵了心的要去為大清國盡忠?
“且不說劉某身受皇恩,便是降賊……”
在良久之的沉默之后,劉清泰看著許云程說道。
“那朱賊又豈會容劉某和劉某麾下眾將?”
劉清泰的這番回答,才讓許云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劉清泰不愿意降,而是因為,他擔心降過之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畢竟對于眼前這位身居河南總督的封疆之吏來說,他自然要考慮自己的將來,而這也正是許云程之所以來這里原因。當然,他并不是為淮王來到這開封,自然也不是為淮王當這個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