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不僅會導致內部的怨氣,甚至還有可能會導致國家的崩潰。而在黃河北部,滿清現在恐怕就像頭野狼似的,在那里閃爍著血紅的雙眼,等待著機會。他們在等待著什么樣的機會?
等待著他們犯錯、他們內訌的機會,一但如他們所愿,那么他們立即就會反噬,就會再次奴役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就會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一定要冷靜!
朱明忠在心底對自己自言自語道,他知道越是在這種艱難的時刻,就越需要保持冷靜與鎮定,只有如此,才能夠讓這府中諸臣能夠平靜的面對這一切,并受到鼓舞闖過這一關,至于滿清……這才是他們真正恐懼的。
“當年滿清為何能夠一年而定江南?”
朱明忠頭也未回,只是看著窗外的園景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皆是因為我大明當時內訌不斷,若非是內訌,清虜又豈會如此神速既得了天下?”
這樣似反思似檢討的言語從朱明忠的口中說出時,站在那的顧炎武、朱大咸、錢磊他們都只是垂著頭,
“而我大明為何會內訌不斷?”
這樣的反問之反,朱明忠的話聲隨之一厲。
“皆是像許云程這種為一已私利而不顧國家大事卑劣之徒所至,這種人根本就是民族之敗類,其人比漢奸更為可恨,若非他為求晉身,李子淵又豈敢虎口奪食,若非為求晉身,又豈會如此豪賭!”
咬牙切齒的言道著對許云程的恨意,朱明忠甚至將大明當年的滅亡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這等敗類,不殺,不足以平孤心頭之火!”
怒言道出這句話后,朱明忠轉身走到案前,提筆于紙上寫下三個字。
“許云程!”
寫下這三個字后,就在朱明忠想要命人把這三字送給李子淵的時候,話到嘴邊,他卻收了回來,即便是李子淵把許云程的人頭送了過來,又有何用?
“大王,以臣看來,若不令李子淵歸還開封,只恐怕會令我忠義軍上下士氣受創!”
作為眾人之中資歷最老的老人,錢磊自然很清楚,忠義軍的根本是什么,是士氣!
可以說,忠義軍之所能能夠百戰百勝,靠的就是士氣!
靠的正是士氣如鴻!
“錢參軍所言極是,開封事小,士氣事大,許云程以方欺我,詐得開封,置我忠義軍將士于何地?若不泄此憤,又如何能正軍心!”
“正是,想我忠義軍勞師遠征,既將功成之時,戰果卻為他人詐取,如此卑劣之行,又豈是人所能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所有人都動了火,這也難怪,或許他們很清楚,出兵開封,不過只是取一個“北伐”的名,至于開封……對于他們來說,并不重要。
可心里是不重要,但是現在果子就這么被人給摘了,這等于一巴掌打到他們的臉上,他們又豈會不在意,惱怒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甚至可以說,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還能“抱住怒火”,未主張用兵洛陽,都已經算是深明大義了。
“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