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來人,把李率泰、黃梧舉族上下,全部抄沒,男丁沒為官奴,女眷入隨軍教坊為妓……若非是這等漢奸助紂為虐,我大明又豈會如此!”
惱怒之余,置身于這行殿之中的鄭成功自然想到了他的父親,想到了降清的鄭家諸人,如此一來那胸腔之中,自然是一陣羞憤,多年來抑郁于心頭的羞憤,再一次涌上心頭,只讓的他一時間變得激憤難當,在心頭壓抑之時,只覺得胸腔一熱,一股腥甜便自腹中涌上喉頭,可鄭成功卻又一次把那股腥甜強壓了回去,父親降虜對于鄭成功來說,是一個永不曾邁過去的檻,多年來的抑郁,早已經在他的心頭成了暗疾。
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的鄭成功,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方才睜開眼睛,然后不露聲色的說道,
“若是沒有其它事情,諸位便先退去吧。”
在眾人退去之后,馮澄世卻留了下來,鄭成功見其留了下來,見其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出言詢問道,
“亨臣可是有事?”
“回大王,今日于這殿中,臣亦是憶起先帝,有一事,臣不知當說不當說……”
見其這副頗為為難的模樣,鄭成功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他為難成這副模樣?
“有何為難的,說與本王聽聽?”
鄭成功的回答,讓原本有些猶豫的馮澄世沉思片刻,然后說道,
“臣聽聞當年先帝與襄皇后于汀州被執之前,襄皇后曾將皇子交予貼身侍女帶出,如此一來,皇子身死于亂軍之中既是謠言,若是當真如此的話,大王不妨派人與汀州探尋皇子下落,以告慰先帝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