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盯著地圖朱明忠的唇角微揚,神情凝重之余又有些得意,在這一刻,他已經看到了勝利,這個勝利是屬于他的,同樣也是屬于全天下的漢人。
“大王!”
恰在這時,從書房門外傳來的話聲,讓朱明忠微微一愣,聽著那標準“南京話”,也就是所謂的大明官話,實際上就是以江淮方言為基礎的話音,他便知道門外是是誰。
除了沐云晴還能是誰?也就是像她這樣出身國公府的女兒能說一口標準的官話,鄭靈是福建人,官話帶著閩南音,至于石昭、金鎖她們說話都帶著蘇南口音。而不同于沐云晴的“南京話”,也就是這個時代的大明官話,因南京而得名。
“妾身見過大王。”
進了書房,沐云晴連忙屈膝見禮道,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多禮。”
朱明忠看著沐云晴說道,他并不喜歡自家人在一起有那么多的“禮數”,但這位郡主卻總是畢恭畢敬的行禮。
“妾身方才瞧見大王還未休息,便做了些宵夜給大王送來。”
沐云晴微微低垂著腦袋說道,然后又吩咐門外的侍女把宵夜送進來,看著她將碗碟放在桌上,既然是那碗上蓋著蓋子,朱明忠也能隱約聞到一股誘人的濃香。
“是雞湯?”
不過他并沒有說出來,而是看著準備宵夜的沐云晴,她的相貌雖然漂亮,但既不同于鄭靈嬌柔,也不同于石昭如鄰家女孩般的清爽,更不同于夏家姐妹妖艷,而是一種發自骨子里的溫婉,不對,應該是端莊。如果她與鄭靈兩人站在一起的話,或許她的氣質更像是大婦,可以說在氣質上,遠不是鄭靈所能相比。
“這是……”
在碗蓋被打開的瞬間,朱明忠的眼前便是一亮,對于碗中的宵夜,他倒是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畢竟在后市,這也算是風靡全國的一種地方美食。
“大王,這是妾身從定南帶來米糷,雖說在江南也有米糷,可這種煲出的米糷,許是大王還沒有嘗過,所以妾身特意做來給大王嘗嘗。”
米糷……就是米線!
米線,在江南雖說不常見,但確實也有,不過都是涼調的,但她這米線卻是與雞湯一起做的,與后世的過橋米線有些類似!看著這碗中的肉絲、米線以及雞湯撲鼻而來的香味,更讓朱明忠感覺到有些熟悉,甚至有一種回到后似的感覺。
“米糷,我倒是吃過,不過這種吃法倒也是新鮮。”
新鮮倒是不至于,畢竟過去也常吃米線,只是從來到這個時代后年就沒有再吃過。“其它人大都是涼調,你是怎么想起這種做法的?”
看著碗里的米線,朱明忠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卻是有關過橋米線的傳說,似乎和眼前的這位郡主聯系不上啊。
“回大王,當初妾身與父王、母妃流落阿瓦時,那時緬人進貢時有時斷,有時候,縱是父王、母妃也只能吃些冷食或喝些米粥,冷食總是不好,所以妾身便把這米線似面條一般下進熱湯里,以便讓父王、母妃能夠多吃些熱食……”
看似簡單的回答,讓朱明忠的心思微微一沉,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縱是以黔國公之尊尚是如此,更何況是其它人?
嘴上說的進貢不過只收是面子罷了。看著這碗中的米線,再看著面前的女孩,他的心頭不禁可憐起沐云晴的境遇,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或許她很快就會隨香消玉殞于的緬甸,甚至在歷史上都沒有留下一個名字……
在既將動筷的時候,想到自她入府之后對她似乎有些冷落,朱明忠便輕聲說道。
“嗯,晴兒,你先回去吧,待一會,我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