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靳文博并不知道,他的這個舉動,甚至開創了某個先例——大規模往海外移民的先例,畢竟,相比于臺灣的流放,他們這種行為才是真正的移民,盡管他們并不是基于自愿,可畢竟開創了移民的先河。
在靳文博提出他的要求的時候,思索了片刻,然后搖頭說道。
“先生,對于這一帶海域,我們并不怎么了解,畢竟,一直以來,基本上都是荷蘭壟斷著澳門以北的航線,所以,對于這里有什么島嶼適合讓大家上岸休息,而且又非常安全的地方,我們并不太了解。”
這樣的地方肯定是一座面積不小的無人島,對于只是曾隨荷蘭船去過兩次日本長崎的來說,他自然不知道什么地方符合靳文博的要求。
“不過,”
與此同時,的腦海中浮現另一個人,另一個在他第一次抵達澳門的時候,就已經成為傳奇的一個人。對于那個人,幾乎每一個水手都會保持足夠的敬畏,甚至景仰,因為他取得了讓所有的水手都難以豈及成就,甚至可以說,不知多少人曾經以他為榜樣。
“我想,有一個人應該知道,我們應該去什么地方!”
他指的那個人,就是在另一艘船上的鄭芝龍,確實,沒有任何人比曾經身為“海商”,實際上就是海盜的他更了解閩海,在當海盜的時候,他曾不止一次的率領船隊在這一帶的島嶼上躲避明軍或者其它的勢力,對于這里的島嶼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適合上岸休息,而且還有泊停區的……嗯,有一個地方很合適。”
幾乎第一時間,鄭芝龍就想到了曾經“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島嶼,那座島嶼面積足夠大不說,而且還有一片可供上百艘船只泊停的海灣,當年他就曾在那座島嶼上躲避明軍。
兩天后,船隊來到了一座島前,島前的海灣雖說并不算大,而且開口極大,但是附近的一座小島卻恰好擋在那個海灣的前方,擋住了海浪與海風,使得海灣內基本上不會受到海浪的影響,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泊區。而更讓人高興的是,大島的面積不菲。
“這座島方圓數十里,當年鄭某的船隊就曾于此屯集,亦也曾也于此練兵!”
在范三拔的面前,鄭芝龍并沒有絲毫的掩飾,在船隊進入海灣的時候,他的手指著島上的一些隱約可見的石房說道。
“那些石屋就是鄭某當下麾下的兵卒所建,甚至還筑有炮臺……”
就在他的話聲落下的時候,海岸上突然傳來一聲炮響,隱約的一團煙霧從島上的某個位置噴涌出來。
“島上有人!”
盡管那枚炮子沒有擊中船身,但是突然的炮擊,還是讓原本準備在上島休息的眾人嚇了一跳,而范三拔更是臉色煞白的說道。
“侯爺,你、你不是說島上沒有人嗎?”
瞧著被嚇的面色煞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范三拔等人,鄭芝龍不由冷哼一聲。
果然不過就是一群商人,皆是無膽之輩!
盡管內心因為這些人的膽怯而對他們生出輕視之心,但是對他們有所求的鄭芝龍并沒有表露這種想法,而是瞧著的岸上凝視著思索片刻,看到灣中的一艘雙桅福船,拿起望遠鏡,看到桅上大旗書寫的“鄭”字時,他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而鄭芝豹更是激動的說道。
“大哥,是,是……是咱們的鄭家的人!”
可不是,那面旗上的“鄭”字已經表明了島上之人的身份,他們是鄭家軍,對于已經離開福建十余年來的鄭芝龍來說,看到這面熟悉的旗幟時,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動,因為他知道,現在的鄭家,已經不再是他鄭芝龍的鄭家了,而是大木,他的兒子的鄭家,至于他,不過只是如一只喪家犬一般,倉皇的回到這里,多面手托庇于的兒子之下。
這是他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