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是這是指揮的命令,我服從!”
盡管有些不太相信,但張國言仍然選擇了服從,在他下達命令之后,接到命令的兩個大隊長,甚至又特意問道。
“炮架尾部挖出兩度的斜坡?長官,這,沒錯吧!”
“沒錯!是營長的命令!”
在炮位上,面對弟兄們的詢問,身為炮長的魏剛又說道。
“都他么還愣著什么,還不快點抄家伙,忙起來……”
在炮兵們紛紛于炮架尾部挖出一個斜坡的時候,許大勇的唇角略微一揚,通過在在炮架尾部挖出土坑來加大射角,他曾在兵工廠見兵工廠的炮手干過,加大兩度的射角,可以讓炮彈打的更遠,當然,這不是沒有弊端,就是炮架可能不太穩定,但這個時候,許大勇卻顧不了那么多了。
“圖海,你以為老子的炮打不過去嗎?”
從望遠境中盯著那一直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恰好在九斤炮射程之外的圖海,許大勇冷笑道。
“等老子把炮彈打到你頭上的時候,你小子就等著哭吧!”
許大勇還真的說對了!
圖海之所以一直命令部隊與明軍保持距離,就是因為他對9斤炮的了解,其實他的麾下并沒有多少九斤炮,不過只有四門,其實當初他從楚軍那里繳獲了不下二十門,但都上交給了上官,他自己手中只留下了四門,但是卻留下了一些炮手,那些炮手了解九斤炮。
四里!
這是九斤炮的最大射程,只要保持四里的距離,就不需要擔心明軍的炮擊,而現在,他可是足足保持了四里半的距離,這個距離,非但明軍的銃炮打不到,就是騎兵沖鋒都需要三分鐘左右。可以說是再安全不過。
不過盡管如此,圖海在看到明軍炮兵的動靜時,仍然忍不住喊來了謝朋問道。
“謝千總,你看他們在干什么?”
將望遠鏡遞給謝朋,圖海的語氣顯得很是親近,這謝朋是他俘虜于楚軍炮隊的隊目,為了籠絡他,圖海非但保舉他為千總,而且還為其娶了一房媳婦,如此才換來他的感恩戴德。
“回主子,肯定是在炮尾筑坡,如此一來,開炮時炮架后退,炮尾撞到坡上,力盡了就會就坡順勢滑下來,這樣就省去了推炮的功夫,這也是忠義軍炮兵最擅長速射的原因。”
謝鵬喊著主子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不適,對于忠義軍的炮兵他并不陌生,畢竟在北伐前,忠義軍曾派出軍官對楚軍的炮手進行過操練,而他自然也曾接受過忠義軍炮兵的訓練。
“他們現在筑坡,肯定就是要以那里為防線,不再前進了,否則絕不會如此。”
“哦?”
接過望遠鏡,圖海的眉頭微微一皺。
“你的意思是,他們準備釘在那了?”
“有這個可能!”
當然沒有這個可能,對于一直推崇進攻就是最好防御的忠義軍來說,自然不可能進入被動的防御,在圖海等人只以為忠義軍準備就地防御的時候,炮兵陣地上的炮長們,不斷的用角度尺量著坡坑,然后再將炮架尾部土坡另一端夯實,以便炮架后沖時可以就勢滑下。
足足用了差不多十分鐘,炮手們才部署好炮兵陣地,隨后炮手們便開始將炮彈塞進青銅炮膛,忠義軍的炮彈都是整裝彈,鐵鑄的榴霰線固定在木制彈托上端,彈托下端是油布包內裝有足足兩斤火炮。與平常剪切引信設定時間不同,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定時,四里的距離,根本就不需要剪切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