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叨著,瞧著跪在地上的德福,李子淵故意怒道。
“你這狗奴才,什么正事不干,偏偏玩個鳥兒,也罷,你把這鳥養好了,滾下去吧!”
雖然被主子這般罵著,可德福卻像是受了賞似的,歡歡喜喜的叩頭謝恩,然后退了出去,在他把鳥籠子帶走的時候,只聽那鸚鵡又及沖著書房叫道。
“皇上萬歲,國泰民安……”
那鸚鵡的叫聲傳到李子淵的耳中,只讓他整個人都陷入沉思中。
靈性……
難不成鸚鵡當真還有靈性不成?
盡管明知道這個什么鸚鵡說話都是人教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靈性”,可不知為何,李子淵仍然愿意相信,愿意相信那鳥是有通靈性的,如此,或許也就能讓他的心思平靜一些,只不過,那心思久久卻無法平靜。
坐在書房中,腦海中翻來覆去的是那句“皇上萬歲”,閉上眼睛之后,想的卻是那金鑾殿里的那張龍椅。
我李子淵怎么做不得了?
有時候,一些念頭一但浮現之后,總是無法克制,就像現在一般。李子淵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次的紫禁城之行,已經讓他對那龍椅、那權力充滿了渴望……
“大王,淮王已經于兩天前移駕至沈陽……”
既便是在下屬的匯報中,李子淵依然偶爾走神,直到聽到“淮王”的時候,他才總算是回過神來,取過那份公函說道。
“淮藩去了沈陽?”
“三天前出發的,聽說,沈陽城那邊已經設立的行轅,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淮藩會長駐沈陽。”
朱應升的話聲不大,現在他已經越來越得到李子淵的信任,相比于洪承疇幕府中的幕僚,現在的他卻是楚王府的參軍,不過這參軍與淮王府多少有些不同,并不能節制府中的官員,基本上也就是相當于高級幕僚。
不過,既便是如此,對于現在的位置,朱應升仍然極為滿意,這距離他的要求并不遠,什么事情總要一步步的來。
“長駐沈陽,哼哼,這朱淮倒是當真準備把關外當成他的家了!”
李子淵的冷笑中帶著得意,相比于遼東的古寒,這京城可是處處透著美妙。
“淮藩此舉亦是為了國家,現在清虜已然出然,萬一其避入草地,必將會為患國家,所以淮藩才會坐鎮沈陽,以便指揮忠義軍進攻草地,防止清虜于蒙韃合流坐大。”
提及清虜于蒙韃合流時,朱應升的唇角略帶一絲笑容,然后又繼續說道。
“臣得知現在忠義軍已經開始準備進軍關外喀喇沁部,這喀喇沁部自接受滿清冊封之后,就是滿清之忠狗,其左、中、右3個扎薩克旗中半數男丁,當年皆隨清虜入關南下,清虜出關,必定先入喀喇沁部,所以淮王為防后患,是決不會容忍喀喇沁部占據草原……”
“也就是說,關外的忠義軍,這次極有可能,兵力盡數陷于草原是嗎?”
聞言李子淵臉上露出了笑容。
“淮王果然不愧是我大明忠臣,若能蕩平北方韃虜,天下百姓必可重得百年安穩日子。”
只不過那夸獎中帶著些嘲諷的味道,當然還有一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