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里干什么?
聽說是范三拔來了,靳文博的眉頭緊鎖,難道他不知道,現在靳家的事情他已經不再過問了嗎?自從上次出西洋的法子被人破壞之后,靳文博便不再問靳家的事情,于他而言,現在最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他享受生活的重要,既然大家一門心思往死路上的走,那就如此吧,至于他自己,以后就是花天酒地了。
現在范三拔為什么會來?
疑惑著,靳文博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快,畢竟,當然就是范家打破了他的夢想,如果不是范家的話,沒準現在他已經到了歐洲。
即使是大家不愿意再受海舟勞頓,他們也大可以在印度像那些西洋人一樣,于海濱買下一片土地,然后于那里建立建立城池,如此一來又豈需要像現在這樣寄人籬下,只不過,他們都不懂得他的想法,也看不出這樣的好處,他們只是在那里念叨著背井離鄉。可是卻從不知,若大的中國已經無他們容身的地方,即便是再呆著,也不過只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這邊,滿腹疑問的靳文博不過是剛一進門,便聽到了范三拔的笑聲。
“靳兄,你這日子現在的過的好生自在,聽說昨天你又在翠玉樓呆了一夜?嫂夫人那么大度,可真是良配!”
見靳文博進來了范三拔笑著邊迎邊調侃著。
面對范三拔的調侃,靳文博搖頭苦笑道: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于靳家我本是庶出,這靳家大小事情與我何干?況且現如今,八家的日子正是蒸蒸日上,又與我這個閑人何干?我嘛,也就是聽著曲兒,喝著花酒,如此,豈不自在?”
盯著靳文博打量幾眼,范三拔笑道:
“恐怕三弟的心里不是這么想的吧!”
“八家盡出西洋。”范三拔連連搖頭贊嘆道。
“即便是現在,每每想到當初三弟的這個法子,為兄都是為之驚嘆,若不是當初你的法子,又豈有現在八家的活路?為兄代范家謝過三弟!”
范三拔所說并非是虛言,尤其是在滿清都已經逃入草地之后,這八家能過上現在的安生日子,確實是靳文博的功勞。面對他人的稱贊,靳文博只是苦笑道。
“這哪里敢當,況且,八家現在也不在西洋,而在福建,這福建的日子過的好啊,你瞧,這福州繁華不遜太原,況且沒有北方的酷寒,如此,豈不正好!”
范三拔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