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停了一下,盯著李子淵的又說道。
“楚王,自你于武昌出兵,掃蕩清虜,可謂是功在社稷。現在北方遭清虜盤剝,雖是民窮財盡,不堪驅使。可是清虜一息尚存,這蕩清韃虜之事,你也要格外費心才好。”
見朱由榔又一次提到這一層,李子淵已經感覺到了的朱由榔的“迫不得已”了。但是回答的時候,要謹慎一些。
“蕩清韃虜,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盡管早就是成竹在胸,但是李子淵仍然謹慎的回答道。
“當下天下韃虜,能為患大明,無個蒙韃、清虜,今日蒙韃已全無當年之勢,且若受諸多節制,至少近年來不會有不可收拾的局面。但觀以清虜,其雖以西遁,正如皇帝方才所言,其主力尚存,若是假以時日,休養生息,必定再次為患大明,因而萬不可容其休養生息,臣以為,為大明千秋萬代計,應仿高皇帝舊例,委良將一員集天下精銳兵馬,揮師西討,蕩清清虜、收復西北。”
“自然應該如此!”
盯著李子淵,朱由榔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只是應當以何人為將?”
“臣愿為皇上驅使!”
這句話從李子淵的口中道出時,朱由榔的面色微微一變,原本他的想法是“借刀殺人”,讓朱明忠領兵西討,可卻沒想到李子淵卻主動毛遂自薦。
“楚王忠心可嘉,不過楚王可知,若是西討,清虜窮途末路之下,必定會背水一戰的。”
朱由榔直接出言提醒道。
皇上的提醒,讓李子淵在心里一笑,他不慌不忙地答道。
“雖是窮途末路,難免有狗急跳墻之術,可是于清虜,臣亦已經有把握應對,若是得皇上恩許特旨。臣保證兩年內,西虜可除,天下可平。”
最后這句話,讓朱由榔不自覺浮起了笑容,驚喜的問道。
“兩年,楚王說兩年可平清虜?”
朱由榔急急的問道。
“你想要什么特旨?”
“臣不敢說,畢竟此事牽涉甚大,非皇上特旨,臣不敢說。”
聽他這一說,朱由榔立即驚詫的看著他,他想要說什么?
“朕赦你無罪!”
“皇上,臣以為,若平清虜,可行釜底抽薪之計!”
“釜底抽薪之計?”
疑惑的看著李子淵,朱由榔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