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的話,讓李子淵不由為之一驚,看著將劍橫于脖間的柳如是,那白膩的皮膚被劃破時,流出的血珠映著皮膚,甚是耀眼。
盯著那血紅的血珠,李子淵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年初見她時的驚艷,甚至浮現出她于朱明忠面前表現出來的女兒家的嬌羞。
那時的她又何曾想過什么“婦節”。今天擱在孤這里,反倒是要“以死明志”。
這賤婦!
“哼哼,你這賤婦,當年于姓朱的面前盡是一副**模樣,你們勾搭成奸時,又何想過婦節,今日孤意臨幸你這賤婦,可你卻不知感恩,反倒要以死明志,孤非得瞧瞧,你這賤婦到底是有何骨氣!”
被李子淵的無恥氣的滿面怒色的柳如果看到他已經開始松解衣服,再看著他那雙眼睛中流露出的***。心頭的怒氣反倒是平靜了,雙眼直視著李子淵說道。
“如是雖是婦人,卻知道何為忠,何為義,你這奸賊倒行逆師、弒君篡位,他日必定不得善終,如是便于九泉下看著你他日如何身死族滅……”
話音落下的瞬間,柳如是那只握著劍的右手猛然用力于脖頸間劃過,
“不要……”
幾乎是在李子淵喊出這句話的瞬間,那紅色的血便從柳如是的脖頸間噴涌出來,就像是血花似的。
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在了地上。那紅色的血瞬間將白色衣裙染成通紅,看著倒于地上的柳如是,李子淵神情呆滯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柳如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居然真的自刎了。
倒于血泊中的柳如是,那雙眼睛中的明亮的神采慢慢的散去,她只是靜靜的躺在地上,靜靜的看著房頂,而她的右手緊緊的握著那柄劍,那慘白的俏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笑容,那只手動了一下,試圖讓劍更靠近一些身體。
“你,你何,何至如此……”
看著氣息漸無的柳如是,驚訝之余,李子淵的心底卻又涌起一團怒火。
“為,為什么你這賤婦可以承歡于他,卻不愿侍候孤,孤可有絲毫不及他,他又是什么玩意,不過就是一江湖郎中,孤是何人,孤出身于書香門第,立下如此偉業,他日必將登基為帝,你這賤婦,賤貨……”
怒聲斥罵之余,怒形于色的李子淵又狠狠的瞪一眼地上的尸體,有一瞬間,他甚至恨不得命人將這賤婦的尸體抬出去,碎尸萬段,可是臨了,他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
倒不是因為其它,而是他想到柳如是錢謙益的夫人,而錢謙益是他的老師,若是他命人將其碎尸萬段,看是解了氣,可若是傳了出去,對于他的名聲可就大為不利了。
這賤婦,便是死,也是個麻煩!
心里這般罵了一聲,李子淵心頭的怒意反倒更濃了。
“哼!”
猛然一甩衣袖,李子淵轉身離開了房間,而在房外守著的德福,朝屋內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讓他不由一愣,見大王已經離開的他,立即輕聲對人吩咐道。
“她是暴病而死的,知道嗎?”
“是,小的明白,她是染了急癥死的,一會就命人把尸體燒掉,以免惡疾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