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永華的話,讓鄭經好奇道。
“說來聽聽。”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聽著這首詞,鄭經倒是未加任何點評,只是默默的聽著這首詞,良久之后,方才開口問道。
“復甫,淮王府中,可有山路的人?”
鄭經看似在問淮王府,實際上卻是在問淮王身邊,聽出大王話中含意的陳永華的心思不由一沉,略作思索后,才說道。
“淮王遠在遼東軍中,臣等鞭長莫及。”
陳永華的回答,讓鄭經略覺有些不滿,他知道對陳永華是在敷衍他,可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自北伐之后,朱明忠一直身在軍中,或許曾趁著姑姑遠嫁的機會,趁機送人進入淮王府,但也僅僅只是局限于淮王府中。
“哎,姑丈此番北伐委實辛苦了……”
長嘆口氣,鄭經原本想說想請姑母來南京時,話到嘴邊卻收了回來,這些話若是換成馮錫范,說出來倒沒有什么,但是陳永華……此人太過迂腐了。
待到時機合適時,這山海路的總還是要換成其它人。
盡管大王看似在言道著淮王的辛苦,而且面帶笑容,但陳永華又怎么看不出這是極為勉強的笑容,卻不能掩飾住他對淮王的不滿,甚至還有一閃而過的敵意。
這樣的神態都瞞不了陳永華,不過作為閩王臣屬,盡管看出了大王對淮王的不滿以及敵意,他只能選擇沉默,不過雖是如此,他仍然借機轉移了話題。
“大王,臣近日有所耳聞稱,范家人在南京四處活動,其近來已經拜會了不少府中官吏。”
“范家,不過就是一漢奸……”
聽說有人在南京,在他的眼皮下面活動,鄭經的面色一變,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令人膽寒的殺機,然后冷冷地說道。
“他就這么大搖大擺的來了南京,難道他們以為孤的刀不能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