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沉船”的時候,王化行自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當年朱元璋派廖永忠去接韓林兒時,韓林兒也是莫名其妙的因沉船而死,洪士銘等從也是如此,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敢交出兵權了,這大明現在內患尚未清除,他又豈會用兵陜西。”
“那么先生的意思是,明朝必定是除掉兩李了?”
“必定如此!”
“那兩李又能抵擋多長時間?”
“以一地而敵一國?兩李又豈不知自身實力?想來兩李最終,必定是會入朝的。一但李定國入朝,李來亨就是獨木難撐了,至于李定國……想來,興乾皇上總會留他性命的。”
“兩李入朝之日,就是明軍西征之時。”
玄燁長嘆口氣,那神情中盡是與其年齡不相仿的凝重。
“那么以先生看來,還有多長時間?”
“多則兩年,快則年內!”
王化行的回答,讓玄燁沉默不語的坐在那里,一年、兩年,對于大清國來說,看來是沒有多長時間了。如果再不往西去的話,大清國恐怕到時候,連想要往西的機會也沒有了。
“可,先生,即便是大清撤往西域,萬一明軍窮追不舍,到時候又該如何?”
抬頭看了玄燁一眼,王化行反問道。
“西域距西安尚有不下五千里,如此萬里之外,即便是其勞師遠征,又有何懼?”
王化行的反問,讓玄燁沉默片刻,雖說王化行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可是玄燁在沉吟片刻后,還是開口說道。
“先生,學生前幾日在家中得知,明朝已經修成“鐵馬路”,那“鐵馬路”只需數馬,就能拉動十數萬斤貨物,若是明朝大修鐵馬路直至西域,到時又豈有勞師遠征的道理?”
身為皇帝的玄燁自然比王化行了解的更多,“鐵路”剛一筑成,他這邊就已經知道此事了,自然也知道對大清的威脅。
“一路盡聚九州鐵,熔鑄幾費爐中煙?”
道出這么一句從報紙上看到的詩后,王化行反問道。
“往西域五六千里,恐怕盡集天下之鐵,也筑不成這等鐵路,如此又有何患?”
對于這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