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興同樣也出聲反駁道,他口中的十萬余口,除了晉藩的五萬府衛之外,還有就是他們的家人,交出兵權,等于交出了十余萬口人的性命。
“今上絕非嗜殺之人!”
李定國搖搖頭。
“現在廣州港已經慢慢為南天門所取代,沒有通海所得百萬兩銀錢,府衛如何維持?難道,非得等到山窮水盡時,再作打算嗎?”
當年曾陷入山窮水盡的李定國,自然知道,山窮水盡是什么味道,同樣也知道,以一地敵一國會是什么結果。
“若是孤一意孤行,恐怕晉藩上下十余萬口人才是性命難保,現在,趁著眼下的時機,還能與朝廷說上一說……”
現在還有幾分談判的可能,若是等到那根繩子全都系上來的時候,恐怕就再沒有談判的機會了。
“洪士銘、線國安、李國安他們是怎么死的?”
“他們是漢奸!”
李定國沉聲道。
“孤卻是大明晉王!又豈是他們所能相比。”
盡管這句話說的是大義凜然,可是李定國的心里卻很明白,這些話只是說說罷了。他又把目光投向劉震,他是蜀王劉文秀的兒子,盡管去年就已經襲封蜀王位,但是至今都沒有封藩,朝廷數度召其進京,都被他借故推遲了。也許……也許可以先讓他進京,這樣也好試探一下朝廷的心思。
見晉王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心知其打算的劉震笑了笑,然后說道。
“王叔,若是王叔不嫌棄的話,就讓小侄先往京城為您老探路吧!”
自從當年父王被召回朝中,失去了兵權,劉震在朝中不過只是一個擺設,現在于廣州與擺設也沒有太多的區別。
既然如此,在廣州與京師,又有什么區別呢?
“賢侄……”劉震的主動,讓李定國無奈苦笑道。
“非是王叔欲陷你于險境,只是……王叔不得不考慮晉藩上下安危,如此,便,便有勞賢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