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忘了,宗室是出鎮夷地,是撫以蠻夷。
如何撫?
不是招撫,而是鎮撫!
到那時桂國兵馬的餉俸從何而來?
桂國文官武將的俸祿從何而來,甚至就連往夷地的開支,要是有所不足,到時候又該怎么辦?
“嗯,祁東家所言甚是。”
不露聲色的點點頭,潘仁遠試探著問道。
“那么若是大王有所需,貴行能借出多少?”
“五百萬兩。”
祁子英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報出了心中所想的數目。
“哦,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潘仁遠的臉上立即展露出了笑意。
五百萬兩!
相當年孝烈皇帝那會,朝廷歲入也不過也就兩千余萬。五百萬兩,這可真不是一筆小數。
“當然,這五百萬兩,并不是一次給出,第一筆借款可以是一百萬兩,然后可以分成數筆,在三至五年內貸出,以為大王節省利息。但如果大王有所需,即使是一次給成兩三百萬兩,也無不可。”
“嗯,確實如此,”
點頭之余,潘仁遠又反問道。
“那么大王又要以什么做為抵押呢?”
鹽稅、關稅甚至于田賦土地……
至少有那么一瞬間,祁子英想要按最初的想法去辦,這么做無疑是最為穩妥的,當然也是最為恰當的。
但是……奇貨可居!
小弟的那番話,又一次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終于,他猛然一咬牙說道。
“不需要抵押。”
“不需要抵押?你就不怕大王不認賬嗎?”
“怕,當然怕,可是,大王是一國開邦之賢王,又豈不認這區區數百萬兩?”
“五百萬兩!即便是祁家的全部家當,也沒有這么多,如此孤注一擲,您憑什么有此把握?”
作為府中的長吏,潘仁遠對于富達底細雖談不上一清二楚,倒也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