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可能。
武公悳的手往后方一指,然后說道。
“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存實力,既然他們撤了,我們也撤,先撤下去再說。”
沒有任何征兆,既然御林軍已經敗了,而且往后撤了,武公悳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家底都賠在這里,幾乎是在御林軍后撤的同時,他就命令部隊后撤,這一下,等于完全把越軍的右翼給空了出來。
“武公悳!”
望著在御林軍潰敗的時候,倉皇向后逃去的武公悳,鄭柞的怒視著武家的部隊,若是現在武公悳在他的面前的話,他必定會讓人把他的腦袋給砍了,只是這個時候,他根本就顧不了那么多。
“鄭根,你立即率領中軍頂上去,務必擋住北朝軍。”
用兵多年的鄭柞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他急匆匆的調配的部隊,以便重新挽回戰局,似乎還有挽回的余地,畢竟現在還沒有傷筋動骨。
“么的,什么玩意,就這貨色居然也敢犯我大明!”
瞧著撒開丫子逃竄的越軍,那些原本準備上刺刀沖鋒的士兵在出口中諷刺的時候,不忘記往銃中裝著子彈。
他們知道,他們會繼續進攻,現在敵軍的攻勢已經崩潰了,輪到他們進攻了。
不過即便是在進攻,他們的隊形也沒有瓦解,而是繼續隨著鼓點向前進攻,而在他們的前方,盡是倉皇而逃的越軍。不過在兩百尋開外的時候,可以看到越軍在那里已經重新整起了隊列,那些越南人似乎還在那里吼叫著什么。
也許是在喊著沖擊中軍者斬吧。
就在朱臣這么想的的時候,突然從右邊的上穿來了一陣猛烈的爆炸聲。原來是從紅河上的艦隊在向越軍進攻,原本艦隊一直在大部隊的后方河道之后,現在在他們投入的正是時候,相比于九斤野戰炮,艦炮的威力更大,他們直接炮擊了越軍的炮兵陣地,幾十斤的炮彈瞬間的便將越軍的炮兵陣地籠罩于一片煙霧之中,也許是爆炸引燃了火藥,以至于他們的陣地上發生了更為劇烈的爆炸。
滾滾的硝煙下越軍的那十幾門火炮在劇烈的爆炸中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正面的進攻和側翼艦隊的打擊,讓越軍最有的一絲希望破滅了,盡管鄭家的御林軍還沒有發生混亂,但是像武公悳那樣的地方鎮守們,卻無不是紛紛為自己考慮起來。心知沒有了軍隊什么都不是的他們,幾乎是第一時間選擇了保存實力,尤其是在目睹了武公悳的出逃之后,那些分布于鄭軍中的幾位地方鎮守,立即命令部隊后撤,而他們一撤,立即和附近的御林軍發生了沖突,而沖突瞬間又變成了嘩變,這樣一樣,原本看似鞏固的中軍,幾乎立即就被嘩變的地方兵沖亂了了。
在越軍的陣形發生混亂,內部發生嘩變的時候,早就等待多時間的騎兵,就立即在明軍火炮的支援下,從越軍的左翼包抄了上去,盡管騎兵的規模非常有限,按道理來說,如果這個時候,越軍用自己的騎兵迎戰上去,能不能擋住他們尚且不說,但至少可以保住中軍,但是在混亂之中,越軍的騎兵根本就沒有發揮任何作用,而因為自身嘩變已經完全失去士氣的越軍步兵,哪里還有什么心思戀戰,幾幾乎是在在明軍騎兵沖殺過來的時候,就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而騎兵的幾次來回沖擊之后,更是立刻便做了鳥獸散。
但是戰斗的天平并沒有就此完全倒向明軍,一隊越軍騎兵還是身明軍的騎兵發起了反沖鋒。原來那是越軍事先埋伏的一支奇兵。本想在步兵明軍的防線撕碎,再乘機偷襲明軍中軍的鄭山,可沒想到書面竟會是這樣,作為鄭家的次子,他并沒有象其它人那樣潰散逃開,而是不惜一切的撲向了明軍的騎兵,他試圖用這種試挽救中軍,讓父親有機會重新聚攏部隊。
可惜,讓他沒有想到的時候,當中軍在地方鎮守兵嘩變,明軍騎兵殺進中軍的時候,已經逃到后方的武公悳同樣注意到了戰場上的變化,他幾乎是立即命令部隊調轉方向,直插鄭柞的中軍。
戰場上這一切都沒逃過靳統武的眼睛,在看到武公悳反戈一擊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仗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鄭家這一次,甚至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正像靳統武猜測的一樣,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那面繡著“鄭”字的大旗。這面在安南大地上飄揚了數十年的大旗,終于在這一刻,成為了昨日的印跡。
隨著武公悳的反戈一擊,大局已定了,越軍不僅僅只是的潰敗,而是陷入重圍之中,當意識到連逃的希望都沒有之后,越軍紛紛丟下了兵器,而也意味著此時入戰之戰已經正式接近了尾聲。
夕陽下數以萬計的安南兵,神情惶恐的看著周圍的明軍,他們已經丟下了手中的兵器,那些破銅爛鐵,明軍甚至連看都沒看上一眼,只是驅趕著安南兵俘虜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