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
嚴我斯知道王楚柏的意思,
“莫臥爾之所以能夠占領印度,不僅僅是靠一萬多兵力,還有宗教的力量,他通過是天方教去統治,用天方教徒去統治印度本地教徒,而吳三桂卻完全不同,對于天方教徒來說,他們是異教徒,對于印度本地教徒來說,他們也是異教徒,所以他們最終都會反對他的統治。”
沉吟片刻,嚴我斯似乎明白了,為什么朝廷為什么根本就不擔心吳三桂在印度坐大。只有身在異域,才知道在在這些地方宗教對于土人的影響力,也只有身處于此地,才知道傳教的意義。
“聽說,在南洋的桂國、秦國,那里就像奧朗則布“革除異教,增強天方教”一般,他們在那里對異教徒征收人頭稅,拆除了異教寺廟,修建圣廟或者教堂,現在奧朗則布的做法,已經激起本地土著的反抗,南洋那邊會不會也有反抗?”
盡管知道傳教的作用與意義,但是嚴我斯仍然有些擔心南洋,尤其是桂國與秦國的局勢,畢竟,那里有很多人都是不能容納異端的天方教徒。
“這在那里不是問題,他們之所以會用高壓政策,盡管也是因為當地土著在人口中對絕對多數,但是與奧朗則布將自己視為主的奴仆,其目的不過只是為了擴張宗教不同,無論是桂國推行天主教或是秦國推行儒教,其目的都是為了教化,是為了變夷為夏,至于宗教,不過只是一個融合、教化土著的工具……”
接著,王楚柏又笑說道。
“就像桂國國王一般,如果他真是天主教徒,按道理,理應由主教代所謂的天主加冕,可是他是由陛下下旨冊封的,而且,在桂國主教,也是由國王指定,所謂的“天主教”,不過也就是一個名詞罷了。”
唇角微揚,王楚柏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當初在皇宮的時候,無意中聽陛下與大臣們之說的那個笑話——“漢人會把所有的宗教都玩壞的,因為漢人永遠不可能虔誠的信徒。所謂的神,不過就是擦桌布,需要時拿來一用罷了。”
“這倒也是……”
嚴我斯略點下頭,隨后又一次向外看了一眼,突然有些警惕的說道。
“可,萬一要是吳三桂受洗信了天方教,或者信了印度教又該如何?”
嚴我斯的反問,讓王楚柏一愣,他的目中也帶著一絲疑惑,確實,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萬一他要是信了教那該怎么辦?
“這……這個……”
沉吟片刻,王楚柏有些不大肯定的說道。
“他們應該不至于這么無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