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家裕跑回村子里的時候,村里的其它六個弟兄,已經穿戴好了。
“就等你了,盔甲已經給你拿出來了,趕緊換上,快點走。你聽這鐘敲的,肯定是出大事了。”
等到一行七人來到集市上的時候,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集結了,不是因為野人襲擊,而是因為馬打藍想要滅桂國,他們要趁機攻取馬打藍。
“我的個乖乖,你說,這次咱們要是把馬打藍打下來,那一個人得分多少?一個,兩個?我估計再怎么樣,也得分個三五個吧。”
“三五個?多了,其實,我不想要其它的,要個夷女就行。”
對于野人,他們從不曾害怕過,這會一聽到要去滅人家的國,已經集合的弟兄們非但沒有害怕,反倒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著,這場仗能給他們帶來什么好處,畢竟,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與野人之間的互相襲擊。
或許馬打藍是個國,但對于他們來說,仍然是掠奪的對象,當然,之所以會有這種心態,完全得益于那位臨平君,因為他的主張,才使得兵卒私下掠奴變得合法。相比于桂國等國靠軍功分配奴婢,秦國兵在鄉期間,可以自發的集結隊伍,捕獲野人為奴,既可以自用,也可以拿到市場上交換。而他們往往選擇后者,因為后者換回去的,往往都是馴服好的奴婢,回到家可以安心使用,而不用擔心他們的反抗。
也正因如此,對野人他們更是輕蔑到骨子里,那里會有任何擔心地方,甚至覺得那些人,不過只是一群奴婢罷了。
“長官,這次集兵,是國朝集兵,那算不算役期?”
相比于野人的抵抗,對他們來說,他們反倒更關心役期,按照秦國的役制,國兵每兩年服役半年,其他一年半在鄉為兵,半年的役期雖然很短,可往往無力照顧田里的收成,所以,才會這么問,畢竟,誰都知道,這次出兵,恐怕不是十天半個月就個結束的,沒準可能需要一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役期和征召無關,不過大家放心,此戰結束之后,大王必定會有重賞于大家,到時候,功田番倍是小,沒準弟兄們,見人都能分到幾個奴婢。”
無論是在利益的驅使下,或者是軍人的本能,當溫家裕與弟兄們一同踏上朝幾十里外的都城集結的旅途時,在新安城內,李云杰的眼睛盯著地圖,這是一份爪哇島的地圖,地圖上清楚的標注著秦國、桂國以及馬打藍的位置、當然這會他盯著的是馬打藍的都城巴剎格德。
“巴剎格德!”
指著地圖上馬打藍都城,李云杰對大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