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野人,那理應受華夏的教化。”
想到這里,李云杰挺起胸脯,左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軍刀的握柄。這柄軍刀并不是秦王賜予的,而是陛下賜予的,握著那包裹著鯊魚皮的刀柄,他突然有一種沖動,想在跳下馬,像普通的兵卒一樣,在戰場上撕殺一般。
這個時候,胯下的那匹天方商人帶來阿拉伯馬或許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有些焦燥的嘶鳴了幾聲,口里噴出有些燥動的熱氣,似乎,它也感受到了主人求戰的念頭,它也渴望著在城中奔騰。
不過,讓這匹馬失望的,它的主人只是騎著它,像是檢閱似的,在城中的街道中穿過。
街道兩旁盡是一片廢墟,在廢墟里堆滿了丟棄的刀劍銃械,當然,更多的是尸體。尸體在南洋的烈日的照耀下,雖然只過了一夜,但卻已經腐爛不堪,發臭的內臟裸露著,深陷的只剩下骨架的臉盤上眼球鼓脹得隨時都要破裂,無數的蛆在尸體堆里蠕動忙碌著,好像是它們永不消散的宴席,黑壓壓的蒼蠅在尸體的周圍盤旋著,嗡嗡地叫個不停……
塌陷的房屋、傾倒的墻壁、冒著煙的廢墟舉目皆是。在經過一天一夜的炮火洗禮之后,爆炸結束了,但是城市仍然燃燒。空氣中飄蕩著一股令人暈眩的煙味,這股煙味,掩蓋了空氣中的尸臭。
這就是戰場的味道,就是殺場的味道!
偶爾的,李云杰會把目光投向路邊那些土人,他們無不是伏首跪在那里,甚至連大聲喘息的勇氣也沒有,只需要看去一眼,就能嚇的他們渾身顫抖不已。
這就是被征服者對征服者的恐懼。
沒有血腥的屠殺,僅僅只是用撲天蓋地的炮火,就足以讓他們為之臣服,他們已徹底臣服在力量的面前了。
其實,土人就是如此。
他們的秉性就是欺軟怕硬,只要表現的足夠強硬,他們就會心甘情愿的接受一切,善待他們往往會得到適得其反的回報,農夫與蛇……土人就是那條蛇,隨時準備咬上農夫一口的蛇。
只是,秦國不可能成為那個農夫,現在這個農夫會把蛇頭給斬下來。
終于,來到了城中素丹的皇宮,看著已經成了一片斷垣殘壁的皇宮,在皇宮的前方伏跪著數百個素丹的妃子以及宮女,當然還有一些太監。
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他們,李云杰冷笑道。
“太監全都殺了!”
對于太監,李云杰并沒有什么好感,之所以要殺死這些太監,是因為他擔心大王會把這些太監引入秦國的宮廷,為了避免秦國宮廷內出現更多的太監,有那么幾十個滿清時遺留的太監就已經足夠了。
得到命令之后,那些太監就被驅趕著在斷壁前排成一排,然后隨著軍官的口令,在一陣銃響聲中,那些太監被打死了,看到這一幕的馬打藍王宮里的妃子和宮女更是驚恐的瑟縮著身體,唯恐被殺死,至于那些大臣們更是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都在那里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不過,李云杰似乎并沒有心情去處置這些人,至少暫時還沒有,他只是欣賞著周圍的景致,盡管城市已經被夷為平地,但是仍然有不少天方特色的建筑。
“應該派人去把那里都炸平,在那里修建一個佛寺或者圣廟也不錯……”